簡茶「啊」的一聲尖叫,然後直接倒在雪堆裡。
所幸郊區地面並不是水泥,而是南方山區特有的紅壤,簡茶穿得又多,再兼之有厚厚的積雪緩衝,她摔在地上,並不怎麼疼,就是嚇了一跳。
連忙去看易如故,少年倒在她身旁,她剛想著坐起,他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氣勢洶洶地親了下來……
他吻得粗魯而狂野,帶著滿滿的暴躁和焦灼,簡茶僵硬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以前他們也親吻,但易如故都比較溫柔纏綿,如今夜這般暴戾,還是頭一回。
簡茶後知後覺地發現,易如故心情似乎很不好。
生氣了麼?
為什麼生氣啊?
她哪裡得罪他了?
她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到答案,易如故似乎嫌她不專心,狠狠在她唇上一咬,簡茶「唔」的一聲低呼,正想著狠狠咬回去,他已經從她的口腔退出,冷冷地看著她……
他雙手撐在雪地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已經入了夜,一輪缺月懸掛在天際,潔白的雪倒映著月光,天地間明亮極了……
借著這銀色的光,簡茶竭力辨別著易如故那對漂亮卻冰冷的桃花眸中的情緒。
憤怒、不甘、狠戾、冷漠……
這隻小狗雖然一直溫和美好,但生起氣來卻也特別嚇人。
簡茶檢討了一百遍都沒檢討出自己今天到底怎麼惹了他。
易如故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問道:「你覺得蘇千葉怎樣?」
蘇千葉嗎?
簡茶對他印象不壞,便淡淡地說:「他很好!」
「那我呢?」
我去,這什麼鬼問題?
滿滿都是陷阱的味道。
她回答錯了會被五馬分屍吧!
嚥了口唾沫,她訕笑起來,昧著良心說:「你更好!」
易如故表情卻不見明朗,他突然問道:「喜歡嗎?」
喜歡啥?
簡茶雲裡霧氣,但強大的直覺告訴她,他指得是剛才的吻。
這個怎麼評價呢?
簡茶瞅了一眼滿臉暴君氣勢的易如故,決定還是給炸毛的小狗先順順毛先,她已經琢磨了一套說辭哄他,正打算開口,易如故卻盯著她,冷酷命令道:「說真話。」
簡茶一噎,全部說辭都吞到肚子裡了,莫名有些心塞,於是她小小地抱怨了一句:「真話有什麼好聽的?」
易如故額頭的青筋突突狂跳。
她這意思,是很討厭咯!
簡茶雖然安靜不愛說話,但她從小就有一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易如故這傢伙看著挺好相處的,但絕對是大男子沙文主義的奉行者和實踐者,她若是忤逆他,必然死無全屍,於是簡茶就慢慢習慣了拿好話哄他。
可暴君大人想聽殘忍的真相,怎麼辦?
簡茶小心肝狂抖,但瞥見易如故那冷漠的樣子,她覺得要是敢說半個字的假話,絕對會死得很慘。
微微糾結了一番,她還是把殘酷無比的真相告訴了他:「其實,也就那樣了?」
「怎樣?」
「沒多大感覺。」
「嗯?」易如故神色很不好,那些親密的事情,他是那樣的喜歡,若是簡茶不喜歡,他難以想像。
簡茶嘆息了一口氣,說:「我的身體當然會出現相應的機能反應,但……」
她沒繼續說下去,易如故卻懂了。
但,理智和靈魂卻抽離出來,冷眼旁觀,毫無感覺。
易如故那一瞬間極其挫敗,可他很快就掩飾好,於是他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技術不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