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肉,路漫漫其修遠兮。
就這樣迷糊地睡著,夢裡一片混亂旖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窩裡一片狼藉。
冬日早上六點半,天光朦朦朧朧的,易如故想到夢中的狂野,抬起手背遮住眼簾,只覺得自己栽得還真是徹徹底底的。
收拾乾淨去接茶茶上課,看著那小丫頭懵懂純真的臉,易如故感覺很古怪。
他竟有一種把人姑娘睡了的感覺。
☆、第26章
簡茶當然沒有注意到易如故的異樣,她只是抱著毛線和棒針來到學校,開始織圍脖。
語文課她在織圍脖,數學課她在圍脖,英語課她在織圍脖,歷史課她在織圍脖,地理課她在織圍脖,政治課她在織圍脖……
倒真不是簡茶秀恩愛秀到了課堂上,而是她真的沒有時間啊,在家得睡覺,平時得看閒書,課間休息得曬太陽,她只有上課有時間。
而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簡茶那真是抓緊每一次上課的時間拼命織,以結束這種痛苦。
所以,全部的任課老師發現那個老是睡覺的學生天天都在打毛衣。
不是不想制止,而是簡茶同學就算不織毛衣也是在睡覺,對比睡覺,老師覺得織毛衣更不錯些,至少人還睜著眼,指不定人聽進去了呢!
當然,這是簡茶的日常,易如故的日常是和人拼命撞衫。
以前他穿得都是小縣城買不到的歐美大牌,現如今換了美邦、森馬、以純之類的牌子,學生黨都能接觸到。
起初,就是偶爾撞一下吧,後來則是,逢個人都是一樣的衣服。
他有些小心塞,琢磨著要不要新買些厚厚的大衣,但又想到這是茶茶買的,一時間特別捨不得錢,只好學著茶茶可勁兒睡覺,把臉上睡得白白嫩嫩的。
哼,小爺才不怕撞衫,小爺顏好。
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簡茶的圍脖終於織成了。
12月31號那天早上,易如故來接她的時候,她把圍脖遞給了他。
易如故笑得開心極了,連忙催促道:「給我戴上。」
簡茶圍脖都織了,自然不會矯情得連戴上都害羞,她非常平靜地把圍脖給他套上,繞了兩圈,還整理了一下。
易如故笑嘻嘻地說:「好溫暖哦!」
簡茶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貨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明明剛繫上去,圍脖還是涼的,哪裡來的溫暖啊!
她懶得搭理他,只座上了後座,催促道:「快去學校!」
她已經非常淡定地把易如故當車夫使了,實在是,冬天太冷了,騎腳踏車更是凍成狗,有易如故在前邊擋著冷風,簡茶覺得小日子挺美的。
早知道男朋友有這種好處,她初中就找一個。
但轉而又想到,她長這麼大,就易如故追過她,只能恨恨作罷。
半路的時候,開始下雪了。
全球變暖,南方的雪越來越少,小小地下一回,都覺得特別稀罕。
簡茶坐在易如故單車後座上,仰著頭看細細密密的雪花落下,心情一下子就愉快起來,她輕聲說:「下雪了!」
易如故看著那落在地面上瞬間融化了的雪花,頗有幾分嫌棄:「這也叫下雪?以後帶你去北方,一晚上過後,那雪就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下去都不見底,全世界都白茫茫一片,那才叫下雪。」
簡茶十五年來從未出過吳江縣,不是沒有機會,她只是不想而已。
暑假的時候,宋慈女士會帶全家去上海她爸那兒,簡茶從未去過,她情願去鄉下外婆家也不願去上海,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無法插入那樣幸福的家庭裡。
她寧願一個人看書睡覺上網,也不要成為那個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