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定然會毫不吝嗇地付出一生的情誼。
可他要當她的男朋友!
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她不想受到傷害,只能抽離自己,冷漠旁觀他所做的一切,小心揣測著他的動機,尋找出屬於自己的沒有傷害的相處方式……
而吳婷婷,是她的同桌,是她整個高中唯一深交的朋友。
和易如故的錯亂總有被撥正的一天,屆時,這些虛幻的美好通通消散,易如故終究會站在自己對立面。
她要因為易如故而失去吳婷婷嗎?
不。
簡茶很快就有了決斷,頂著一張面癱臉坐回自己座位,抽出那本《汪曾祺散文集》,翻到插入書籤的那一頁,簡茶語氣平淡地說:「我也是最近才認識的易如故。」
吳婷婷看著胖子那麼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鎮定模樣,有一種一拳擊空的無力感,她有些歇斯底里地道:「可她們都說你是易如故的女朋友!」
簡茶偏頭看她,幽幽地說:「你覺得可能嗎?」
吳婷婷一噎,竟無言以對。
就是因為人人都覺得不可能,所以簡茶和易如故的緋聞也只是極少數人在傳而已。
實在是以易如故的資本,再怎麼挑也不會挑上簡茶。
好吧,簡茶也不醜,長得高,五官好,面板白,但是她胖啊!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吳婷婷仍滿腹懷疑,語調不乏咄咄逼人。
簡茶捏著下巴,裝高深:「說來話長。」
吳婷婷看著慢吞吞的胖子,恨恨地咬牙:「那就長話短說。」
簡茶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外婆和他外公是一個教會的,教會中人自然都致力於宣傳福音,十月份的時候,我外婆和他外公把我們倆叫到教會,要給我們受洗。我和他都不信上帝,自然抵死不從,他們也不好強迫我們,只是他外公囑咐他在學校好好照顧我,我和他就這樣認識了,而且建立起了革命的情感。」
吳婷婷的表情,有些詭異。
簡茶也自覺腦洞開得有點大,便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簡茶關於她外婆信教的問題並沒有撒謊,她外婆是個小學都沒唸完的鄉下老人,早年信佛,後來信主;信主就算了,突然有一天被人發展去信一個邪教。
信邪教就算了,她每次逮著簡茶都要好好宣傳一番福音,告訴她世界末日即將到來,讓她受洗,這樣世界末日的時候她可以在天上作王。
總之,簡直能把人逼瘋。
可簡茶朋友圈子太小,認識易如故的機率約等於零,為了編得靠譜,她只好從她鄉下外婆這邊下手,把兩人的相識編得各種狗血兼奇葩。
吳婷婷有些將信將疑,但看著簡茶那老實忠厚的臉,慢慢就接受了這個理由,但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他為什麼捏你的臉!」
想到這個,簡茶就狠狠磨牙,她從牙縫中一個又一個地擠出一行字:「我最討厭別人捏我的臉了。」
吳婷婷:「……」
所以說,易如故是在欺負胖子咯!
她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到此,吳婷婷全部的疑慮都消散,但胖子做事從來都比較狠,於是,她提議道:「要不,改天你和我一起去吃飯,也好認識認識一下他!」
吳婷婷立馬搖頭:「等高考完!高考完了一定要給我做介紹,我現在要先把成績提上去的!對了,胖子,你告訴我,你都不看書,為什麼成績這麼好!是不是在家裡偷偷用功!」
在家裡偷偷用功!
呵呵,她是那種人嗎?
她只是覺得,考試這玩意,真沒那麼難,上課認真聽一聽,理解好要點就夠了。
但對於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