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故又不能替她痛,這會兒,只能陪在她身邊說話,幫她轉移注意力,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只好哄她:「茶茶,雖然今年我們不能去上大學,但是我們能在一起的話,去哪裡又有什麼關係。」
簡茶扁扁嘴,又開始抹眼淚。
瞧瞧,都這樣了,居然還在安慰她,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好。
易如故又道:「你才十六歲,你這麼早唸完大學出來工作多虧呀!你就該趁著年紀小在學校多過一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簡茶哭得更兇了。
我年紀小,但是你年紀不小了啊!
嗚嗚嗚……
都是我害了你!
易如故驟然發覺,這丫頭是那種你越哄她越哭的性子。
可不哄她,身為男朋友又過意不去。
他無奈問她:「你不喜歡陪著我嗎?」
簡茶搖頭:「沒有啊!」
易如故努力誘導她:「那你為什麼一直哭。」
簡茶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肚子痛啊!」
易如故:「……」
他陪著簡茶吊完水,就帶她離開醫院了。
醫院的建議其實是住院,但簡茶不想住院,覺得病房裡髒兮兮的都是病菌。
不得已,易如故把她接回了自己家,當然,明天還得來,甚至是未來一週她都得吊水。
他拿了手機,讓簡茶給宋慈打電話,簡茶沒說自己急性闌尾炎,只說自己要在易如故這裡呆幾天,讓她別跟她爸說。
宋慈答應了下來,簡茶就在易如故家裡住了下來。
簡茶參加高考,其實並沒跟家裡說,她的打算不過是去見見世面,完全沒想過要考上大學,她年紀小,完全不需要著急。
雖然一想到自己害得易如故沒參加考試她就想擦眼淚,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往前看了。
而且,易如故都沒有嫌棄她,不僅沒嫌她,還一直哄著她。
她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害了人不說,反倒要人安慰她。
她發覺近來自己愈發矯情了,而且動不動就哭鼻子,以前她都不哭的,很多事情,她自己扛一扛,也就過去了。
但有了易如故,她就變得格外脆弱。
她覺得這樣很不好,便忍住不哭,雖然肚子還是劇烈地疼著,但她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易如故見她乖乖的,便帶著她到附近的粥鋪去喝粥,要了份清淡的青菜粥,他一口口餵她喝。
這丫頭好不容易被他慣得肆意了一點,這樣一病,人都蔫了,整個人都可憐得緊,他心疼得厲害,卻也只能陪著她把病痛幹下去。
飯後,回了家,他讓她去洗澡,洗完便讓她臥床休息。
她撒嬌要他抱,易如故便迅速地去洗漱,然後抱著她睡覺。
天氣已經炎熱了起來,易如故夏天睡覺比較奇葩,他喜歡開空調吹電風扇然後蓋被子,但簡茶病了,電風扇是不能吹了,空調開著,被子也蓋著……
簡茶其實知道易如故最近很忙,吳江鎮的開發案真的很費時間,特別是他一個人獨攬了兩條街的別墅設計,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可她不僅沒幫上忙,還拖累了他,甚至現在還拉著她不讓他工作,她歉疚極了,便問他:「我是不是很沒用!」
易如故點了點頭:「嗯。」
簡茶得到肯定的答案,心底又特別不好受,她其實是想易如故安慰她覺得她很有用的。
好吧,她矯情病犯了。
易如故卻微笑著說:「要那麼有用做什麼,你有胸就夠了,其他的我來就是了!」
標準的沙文豬思想,娶老婆就娶個漂亮且一無是處的。
但簡茶瞬間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