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唇,固執己見,“什麼時候討論,都是我捅你。”
凌君寒抬手關掉燈,從背後抱住他,一點一點的啄吻他的耳垂,呢喃道:“什麼事兒都可以順著你,這個不行。”
“那就打一架吧。”段無心氣急敗壞,猛然翻身。
黑暗之中,眼神微亮,直勾勾地盯著他。
凌君寒被鬧得頭疼,無奈低頭深吻住那張亂說話的嘴。
把人弄得氣喘吁吁後,才恨鐵不成鋼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教育道:“別鬧了,我們倆傷員,還嫌傷口不夠大?”
“哦,那就等傷好了再打。”段無心閉上眼,重重地親了他一下,“就這麼說定了。”
凌君寒懶得跟他糾結,抬手撫摸著後背,哄人入睡。
之前沒休息好,又加上打了一整晚的牌,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睡,呼吸漸沉。
段無心眨著眼睛,渾身神清氣爽,倒是精神。
兩人都沒換睡衣,就這麼光著蓋著同一床被子,面板相貼,體溫急速上升。
段無心腦袋抵在凌君寒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呼吸,感覺連血液都湧動著燥熱。
明明今天不算太熱,卻感覺渾身冒汗。
他倒是想睡,但小影片的畫面揮之不去,跟放了無限迴圈似的,來來回回播放。
他嫌棄地動了動,剛分離半分,後腰被凌君寒無意識地摟緊,貼得更近。
好熱。
段無心微微喘了口氣,掌心觸碰著溫度過高的面板,努力把腦子裡的畫面甩出去,強行入睡。
磨磨蹭蹭數到第五百九十六隻羊,終於有了點兒睡意。
眼睛微微合上,意識逐漸變得混沌。
夢裡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畫面變成一段一段的快閃。
迷糊之中,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段無心感覺自己把凌君寒按住,動作急躁。
之前腦海裡的兩個男人又開始迴圈播放,猛然之間,變成了他和凌君寒的臉。
渾身溫度越發滾燙,血液下湧,段無心閉著眼睛,極其難耐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仗著做夢,胡亂放肆,左手掠過凌君寒結實的肌肉,順著紋理走向,格外放縱。
又熱,又燥。
這種奇怪的感覺,找不到釋放的出口。
他低頭叼住凌君寒的唇,學著他以前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描繪,然後啃吻。
身形微晃,情不自禁地亂蹭,不得章法。
要是真像那個影片一樣……是什麼感覺?
這個大膽的念頭飄過,秀氣的眉頭鎖得更緊。
反正是做夢,那就再大膽一點。
段無心含著那張薄薄的嘴唇,牙齒碾著舌尖,來回地磨,轉移內心的煩躁。
恍惚之中,他好像感受到一股溫熱的觸感覆蓋上自己命脈的頂端,在難熬的折磨中,有力的手指收緊,給予快樂。
後背起了薄汗,他卻像是泡進了溫熱的泉水裡,被水浪拍打,衣衫浸溼。
但卻不想逃離,這種感覺新奇又過於舒服。
於是,他放縱自己,沉浮於這個詭異的夢境。
越發放肆,放肆到連喉嚨都發出難以抑制的聲響。
後背像是繃成了一根弦,輕輕一碰,就發出顫動。
這根弦越來越緊,幾乎要彎成一個射箭的弧度,每一寸都繃到了極致。
然後,箭衝破空氣,正中靶心。
段無心鬆了口氣,猛然從那股潮溼中驚醒,順手摸了摸被子。
溼潤,黏膩,暈開了一小片水漬。
內心慌張,再一抬眼,和凌君寒的視線正正碰上。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