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憤怒。
“你真是,需要寸步不離啊。”凌君寒無奈,用指腹揉了揉虎頭。
想帶著一起,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
想了想,還是狠心把段無心留了下來。
他操碎了心,事無鉅細叮囑道:“這兩天別亂跑,別亂吃東西,有事兒找小白,知道嗎?”
以前也沒發現,自己能這麼囉嗦。
“知道,哎,疼死我了。”段無心終於忍不住,小聲地撒嬌。
虎爪刨上手臂,想要尋求安慰。
“吹吹就不痛了。”凌君寒當著眾人,真的低頭衝著有些腫起來的地方,輕輕吹了兩下。
實在是沒眼看,凌嘉木掩著臉,推著眾人往外走,“別看了別看了,散會。”
段無心有些害臊,後勁兒上來,一掌推開他,“你走吧。”
“嗯,早點睡,晚安。”凌君寒把他小心翼翼擺在地面上,這才起身離開。
眾人一走,房間裡就變得空空蕩蕩。
偌大的廳裡,只剩下機器人小白跟他對視。
“你想跟我聊天?”小白僵硬地挪了挪脖子,“不過,我今天已經工作了八小時,很累。”
段無心搖了搖頭,扭頭朝著樓上走。
跟黑煤球聊天,還不如自己待著。
他重新癱回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腦袋疼,爪子疼,胸口堵得慌。
只是沒想到,凌君寒一走就走了整整五天。
離開期間,倒是每天晚上都有定時打來影片,但段無心不想接,每次都是直接結束通話。
決絕,無情,相當高冷。
你有本事打電話,怎麼沒本事回來!
影片有什麼用,影片能當好運使嗎?
心裡正暗戳戳腹誹著,頭頂突然水晶燈一陣搖晃,搖擺不定,嚇得他從床上彈跳而起。
剛落下地面,四肢還沒站穩,後腳跟就撞上床腳,痛到發抖。
段無心倒吸一口涼氣,後腳顫抖,疼到眼眶泛紅。
黴運,甩不開的黴運。
在原地站了五分鐘,感覺腳後跟終於有了點知覺,滿心都是煩躁。
果然,每一個夜晚,都能給他帶來驚喜。
段無心爪子撓著地面,衝著空氣嗷嗷叫。
“瞎吼什麼呢?”背後有熟悉地聲音傳來。
段無心猛然回頭,看著男人站在門口,拖著之前帶走的行李箱。
神情看起來很是疲憊,眼下帶著青黑,甚至連襯衫都有些皺,帶著奔波的摺痕。
眉眼之間,有一種頹廢的英俊。
“你回來了!”段無心眼前一亮,早就把傲嬌拋到腦後,雀躍著一瘸一拐挪到他跟前。
凌君寒放下箱子,立刻發現不對勁,問道,“腳怎麼了?”
“剛下床的時候被撞了。”現在見著了人,段無心滿是怨念,滿滿的話往嗓子眼兒外冒,“你走了,運氣很差。”
聲音有些軟,帶著指責,又有些委屈。
凌君寒半跪在地上,伸手攬住小白虎,軟軟的一團。
幾天不見,倒是怪想的。
“說好的去兩天呢!怎麼去了五天!”段無心撥開他的手,朝著人兇巴巴地吼。
那語氣,委屈地跟小媳婦似的。
凌君寒沒說話,只是垂手從兜裡掏出一個御守,上面繫著鮮豔的紅繩。
他解開繩子,直接往段無心脖子上系,“本來是兩天,後面聽顧昂他們說這個很靈,就去找大師求了這個。”
“這是什麼?”段無心抓著紅繩,看著和翻譯器交疊在一起的布袋子,低頭打量。
凌君寒認真繫緊,用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