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這位還一點都不安,左扭右扭,肌膚摩擦。
這就算了,手臂跟水草似的纏在脖子上,呼吸艱難。
好不容易走到浴室,他把段無心放下,洗了一把冷水臉。
段無心把臉湊到鏡子前,左瞧右瞧。
五官端正,沒歪鼻子斜嘴巴,鑑定完畢,還不錯。
“抱我回去吧。”段無心兩手一伸,彷彿沒長腳,對著元帥頤指氣使。
某搬運工沉默著,又把人弄回了床上。
兩人一左一右側躺著,中間像是隔了道銀河。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胳膊,又戳了戳臉蛋,喃喃自語:“你到底怎麼變成這樣兒的?”
“不知道。”段無心垂下眼,語氣有些委屈:“我還想變回去呢。”
凌君寒揉了揉他的頭,細軟的銀髮穿進指縫,安慰道:“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變回來了。”
“嗯,希望如此。”段無心翻身平躺,逐漸習慣細長的四肢。
凌君寒抬手關了燈,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安靜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他甚至可以聞到吐氣中的香甜。
這他媽誰能睡得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移動,睡意全無。
凌君寒決定第二天一大早,一定把段無心帶到研究院去好好檢查一番。
他心心念念想要帶上戰場的戰寵,這會兒成了盤整調順的美少年。
說出去誰信?連凌嘉木那個傻子都不會當真。
這一晚,三觀崩塌又重塑。
好不容易有了半點兒睏意,他剛閉上眼,旁邊的段無心就跟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四肢抱緊。
段無心應該是進入了潛眠,下意識還把自己當老虎。
他習慣性的把頭重新埋進凌君寒的頸窩裡,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
距離實在是過於親密,且肆無忌憚。
凌君寒抬手,想要推開。
掙扎了一秒,最終還是緩慢地放在段無心的後背上,把人摟住。
據說今天是三十年難遇的極寒天氣,段無心大概是覺得冷。
冷,那就給他暖暖。
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熱到發瘋。
所有氣血集體湧向一個位置,控制不住的起立。
呼吸逐漸加重,握住後背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緊。
剛剛那冷水臉白洗了。
操,為什麼他會對一個男的有反應?
而且,想要做一些更為禽獸的事情。
凌君寒覺得自己大概也喝多了酒,連腦子都跟著發昏。
多年以來引以為傲的淡定土崩瓦解,連意念都變得混沌。
他盯著眼前的人,從睫毛掃到眼尾,視線落在唇上,喉結滾動。
安靜睡著的少年,漂亮的像落入凡塵的仙子,但他想把仙子拉下神壇。
想親吻他,想褻瀆他。
把他的手鎖在頭頂,然後俯身嵌入,反覆欺負。
雜念叢生,慾壑難填。
指腹化向眼尾,他很輕地碰了一下,把手臂收得更緊。
情不自禁把內心的想法喃喃出聲。
“可愛,想日。”
“什麼意思?”段無心猛然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凌君寒輕咳了一聲,啞聲說,“你不是睡著了嗎?”
“本來都睡著了,但你抱我好緊。還頂著我,硌得慌。”
段無心用大腿蹭了蹭,張開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人。
天真,單純,彷彿是最純潔的白紙。
但是,說的話,做的事,卻是世間最下流的。
他問:“你剛剛說想日,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