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那萬森呢?”
“他讓我負責。”
嶽林夕抓得一頭羊絨卷亂七八糟,“說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單純陽光宅男,唯一的愛好就是打點遊戲搞搞程式碼。人生超級簡單。是我禍害了他,就得對他負責。”
鍾梔沒忍住:“……我怎麼嗅到一股茶味兒?”
嶽林夕扯了扯嘴角。
鍾梔倒不是指責萬森,而是站在一個醫學生的角度義正詞嚴地指出一件事。正常來說,醉酒的男性是無法石更的。能荒唐一整晚一大早抓著人家姑娘求負責,多少帶點刻意:“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我自己還搞不懂在這呢,”嶽林夕瘋狂抓頭髮,“那天那事發生之前,萬森那小子在我這就是個無性人,現在強行往異性上拔。多少有點詭異。但是你讓我不理他吧,我又做不到。你不知道,萬森那傢伙跟個鬼似的,神出鬼沒,總能抓我於無形。我嚴重懷疑他在我身上裝定位了。”
“……不至於不至於。”鍾梔覺得這點還是得客觀,“雖然他搞計算機的,人家也沒那機會在你手機裡搞定位啊是吧?”
話才說完,嶽林夕與鍾梔對視一眼,彼此沉默。
好久,嶽林夕臉綠綠的說:“梔子,我先掛哈,等我看下手機。”
鍾梔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地掛了影片。
好久,嶽林夕那邊發來影片邀請。一點開就是嶽林夕的個人表演。前面全是無用的語氣詞和一串不符合嶽林夕高智商美少女的國罵,最後一句特別鏗鏘有力:“我要去搞死萬森那孫賊!”
事實證明,宅男也可以很狗。萬森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了嶽林夕。
鍾梔鬼使神差想到周沢那廝的野望,暗戳戳地打斷了一下她的崩潰:“林夕,就,那事兒,你知道吧?那個,啥感覺?”
雖然鍾梔說的狗屁不通,但嶽林夕很懂的聽懂了。
她沉默了三秒鐘,然後臉爆紅。在鍾梔這邊求知若渴的瞪視下,彆彆扭扭地說:“還,還行吧。開始有點疼,後面就挺好的。”
鍾梔:“哦……”
四目相對,懂得都懂。
沉默好久,嶽林夕又固態萌發,賊兮兮地問:“你們折枝cp終於決定合體了嗎?”
鍾梔的臉頰爆紅,眼神閃爍不定地躲避說:“什麼折枝cp?”
“就周沢(ze)鍾梔啊,諧音梗嘛,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貼吧那邊搞邪.教的挺多啊,”說別人的事,嶽林夕就正常了,“搞個名字才好磕嘛!”
……
鍾梔羞恥地掛了影片。
make love這件事鍾梔最終還是答應了,但是要在見完媽媽以後。
周沢雖然不滿,但還是聽從了。
暑假的第一天,鍾梔跟周沢坐上了回鄉下的飛機。先坐飛機到南城,然後轉坐車回鎮上。鍾梔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周家除了媽媽,她誰都不認,沒有人知道鍾梔的聯絡方式。鍾媽媽是不會告訴那個男人或者鍾誠鍾牗他們鍾梔的動向。她不允許別人打擾鍾梔。
令鍾梔意外的是,她跟周沢到鎮上那天,鎮上來了一撥警察。那警察帶著兩個外鄉來的老人家,直奔窮山溝溝裡的鐘梔的家而去。
鍾梔當時就跟周沢站在家門口的梔子花樹旁邊,看到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家抱著媽媽就嚎啕大哭。然後警察衝進她的家,把那個男人和男人的父母給銬上了手銬,以拐賣人口的罪名批捕了。
鍾誠在門外嚇得要命,拽著警察的胳膊就大吵大鬧。
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她記不清了,只記得非常混亂。又吵又鬧的,整個村子都驚動了。
像這樣的情況村子裡不少,有好幾戶人家把被拐賣人口帶出來,人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