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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一愣,看向旁邊三個人。
三個人也一樣的表情,記者不想為難鍾梔,但是這個小姑娘未免也太狂了。他就有那麼點不服氣,故意問鍾梔:“那你能給我們講一講最後一大題你是怎麼解的嗎?”
鍾梔愣了下,三兩句話把解題思路說了。記者驚了:“這麼簡單?”
“嗯。”
“你確定沒做錯?”
鍾梔:“嗯。”
記者:“……”
高考結束的當天晚上,鍾梔難得沒有剋制地跟嶽林夕殷時嶼幾個人玩到了很晚。凌晨三四點鐘,他們才從ktv出來,嶽林夕還嚷嚷著說想去酒吧見識一下。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喝過酒啊!”嶽林夕賴在鍾梔的肩頭,哼哼唧唧的,“我們去喝酒吧!去喝酒吧!我就想嚐嚐看酒是什麼味道!我們去吧梔子,去吧梔子,去吧梔子……”
她不停的哼唧,鍾梔也有點頭昏腦漲,“不然你問問他們倆?”
萬森是無所謂,他早就偷喝過酒。他爸藏起來的茅臺,喝完就倒了。 第三八隻流浪貓(修) 你在哪裡,快點……
鍾梔坐上最早的一輛大巴離開了南城。
她上車的時候, 天還沒有亮。一晚上沒睡覺,高考結束後緊繃的大腦一下子放鬆下來,洶湧的睏意就湧了上來。她感覺非常困, 好像這三年沒怎麼睡夠的覺要一次性補齊一樣。把行李塞到座位底下, 鍾梔靠著窗戶蜷縮成一團就睡著了。
鍾梔的家是在南城三百公里外的偏遠山區一個村子裡。這個村子非常的封閉,讀書的人非常少。因為交通不便, 村裡人靠山吃山,每戶人家年均收入才一千多。
從外地回去得先坐車到縣城裡。再轉車去鎮子上, 然後走兩個小時的山路才能到村裡。
鍾梔其實不打算回家。回到家是不會發生好事,那個男人在家的話,甚至可以讓本來很好的事情變成壞事。鍾梔只回到了鎮上, 她打算去南城打兩個月的暑假工。奧賽複試的獎金已經夠支付她的學費,她還需要賺一點生活費。
不過在此之前鍾梔打算看一眼媽媽。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媽媽。
大巴車的速度很慢, 三百多公里開了六七個小時才到縣城。鍾梔一覺睡到了下午,睜開眼的時候大巴車剛好進站。拎著行李的同鄉人一個一個下車,鍾梔的行李比較少, 大部分還留在南城。讓他們先下, 自己最後一個。然後急急忙忙去坐車轉到鎮上。
一路上, 她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又震,但是她沒時間掏出來看。
等她終於坐上回鎮子上的車時, 掏出手機,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鍾梔沒有充電寶, 只能把手機又塞回包裡。
到鎮子上時,天已經黑了。她沒急著回村裡,在鎮子上找了個賓館住下。
等充上電開機,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全部來自於周沢。微信上也有個四的紅色圓圈,看到最新的一條訊息是周沢問她去了哪兒,是不是在躲他。
鍾梔抿了抿唇,垂下眼簾。周沢說的話她記得,但是她不想再聽了。沒有意義。鍾梔按滅了手機,沒有回這個訊息。雖然這個行為有點不守信用,但是高三結束了,她跟周沢之間也應該結束。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的兩個人,應該重新回到原位。
鼻子裡像被堵住了一樣酸,鍾梔仰頭看著天花板,終於可以放肆地想一下週沢。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不會再像喜歡周沢這樣喜歡一個男生了。
不知道在哪裡聽過一句話,說人年輕的時候不能碰到太驚豔的人,不然未來會黯淡無光。
莫名地覺得這句話像個詛咒。
悶悶地翻了個身,鍾梔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外面買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