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嶺這些年來一直在國外養病,大學畢業後也從未出現在集團一天,只是掛了個虛職。
雖然他背後有叢家支援,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少爺背後有母家撐腰又如何?
他身體羸弱,實在是難堪大用。
反觀越澤,越老爺子似乎對他期望頗高,他甫一回國便入主中峻置業,顯然是要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事。
集團上上下下早已預設,這位便是未來接掌整個集團的太子爺。
叢清第一次見到他是集團開會,兩人的座位相鄰。
她提前去會議室,聽見底下兩個小姑娘一邊佈置會議室,一邊開玩笑道:“你看,叢總和太子爺的名字……還挺配的。”
叢清打量會議桌上的名牌,輕哂。
越澤、叢清……看起來是挺配的。
小姑娘說話間回身看見她,皆是一驚,結結巴巴道:“叢總。”
叢清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給了對方臺階下:“給董事長的金駿眉準備好了沒?”
“我們這就去準備。”
兩個小姑娘忙不迭的跑走。
不過幾秒,小姑娘走到門口,又結結巴巴道:“越、越總好。”
叢清回過頭去。
那是她第一次見越澤,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後來兩人在集團裡遇見過不少次,但卻都是公事公辦,連寒暄都少有。
有時回了越宅,叢清能遇見他,可當著姑姑叢玉的面,她和他就更是連半句話都說不上。
叢清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她自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和企圖。
可她心裡也清楚,越澤對季融融是沒什麼感情的。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季融融這樣的人?
當初他從越嶺表哥手裡搶來這個未婚妻,當然不是因為有多喜歡她。
一來是要搶越嶺哥哥的東西,二來則是要借季家的勢站穩腳跟。
正如那天晚上家宴,季融融車禍出院,可也未見越澤對她有什麼照顧。
就連當天晚上,越澤都沒和她過夜,便連夜去了德國。
叢清有一位在拍賣行工作的朋友,她從這位朋友處知道了越澤會出席此次的倫敦春拍。
向來極少在這種公開場合露面的叢清,也難得託朋友問主辦方要了一場入場券,提前一天飛往倫敦。
叢清心裡覺得好笑:此次春拍周的珠寶翡翠專場已經結束,今晚的是藝術品專場,展出的大多為書畫作品……想來東西不是買給季融融的。
更何況,今晚不是工作,若是他有意,必定會帶季融融來的。
可他沒有。
不只是這一次沒有,他們兩人結婚以來,竟從未在公開場合一同露過面。
這便足以見得,越澤其實根本沒將這位季家大小姐放在心上,哪怕連表面樣子都不願做。
這場夜拍前半場下來,越澤並無動靜,直到常玉的一副畫作展出,他身邊的凌助理終於舉牌。
在場對這幅畫作有意向的客人並不在少數,直到叫價超過九百萬美金,應者寥寥。
叢清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會場後方的男人。
她幾乎是橫下心來,再次舉牌,將價格叫到一千萬美金。
越澤面色淡淡,他身邊的凌助理舉牌,直接將價格封死了在一千兩百萬美金。
壓軸的是趙無極的畫作,場上爭奪亦是十分激烈,畫作最後依舊落入越澤囊中,以四千萬美金的天價落槌,並創下整個拍賣周的最高成交價。
拍賣會結束,叢清一邊和幾位熟人打著招呼,一邊目光有意無意的追隨著會場另一角的越澤。
越澤一直在同在場的幾位客人聊著天,直到他身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