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遭受多少不幸,將來都會有同等的幸運。如果你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那將來很快也會有很多好事發生在你身上。”
他看著餘和平說:“你的境遇已經壞到不能更壞,那還怕什麼呢,來日不管怎麼變化,都只會更好。我們都是這世上最微小不過的存在,大自然不會跟跟渺小的個人作對,這個法則是經過很多人很多事驗證過的,你要是不信,可以等著看。”
餘和平淚眼朦朧看著他,陶然看向窗外,說:“你看,雨是不是停了。雨再大,天也總要晴的,都是一樣的道理。”
陶然的安慰,或許餘和平並不會真的相信,但他願意去選擇相信。
人總要活下去,生活已如此艱難,不能揹負太多罪孽。
梁成東去了兩天,經過很多人的幫助,最後找到了餘和平的舅舅。
後面的處理就按部就班了,餘和平的舅舅希望餘和平能跟他回去,被餘和平拒絕了。
“你總跟著梁老師也不是個事啊,人家沒有照顧你的義務。”
“我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餘和平抬頭看向他舅舅,問,“你讓我跟著你,是想要那些賠償金麼?”
餘和平的舅舅臉色難看的厲害:“你……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那是我媽用命換來的,誰都不能給。”餘和平說。
梁成東人脈廣,認識的人也多,忙前忙後忙了一週多,事情已經可以結束,官司也打完了,陳平和餘歡用死,給餘和平留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賠償金。餘和平握著那張紙,看著上頭的數字,只覺得人生無常而諷刺。
從未給過他多少父愛和母愛的陳平與餘歡,在死後卻給了他那麼多,給了他一條新生的路。
人性黑暗而複雜,他竟有些感念於父母的恩惠,他人生 秋來水漣漣┃吃醋
九月六號, 中山大學就要開學了。但是陶然和盛昱龍卻鬧彆扭了。
陶然就要去廣州,盛昱龍一時半會去不了,這分別就註定是長時間的, 可能一個月兩個月, 也可能要半年,最長的話估計要寒假才能見面。盛昱龍覺得時間不夠用, 都儘量擠出時間來跟陶然相處,但是陶然卻反而沒時間了。
陶然老往餘和平那裡跑。
他的理由是:“餘和平多可憐啊, 梁老師說他精神狀態都不穩定, 他又沒什麼朋友, 我不去,我媽都讓我去。”
劉娟母愛氾濫,經常說餘和平可憐, 家裡做了點好吃的就讓陶然給送過去。兩家離得不遠,一個在長海大學西邊,一個在長海大學東邊,要是從長海大學過, 就更近了。
“他一個人能肯定都是湊合吃,我看他最近又瘦了一圈,顴骨都明顯了, 那下巴尖的,看著就讓人心疼。”劉娟說,“你沒事啊多往他那邊跑跑,別讓他覺得爸媽沒了, 身邊連個關心他的人都沒有了。”
盛昱龍跟劉娟不一樣,盛昱龍人不壞,也算古道熱腸,講義氣,但他對餘和平沒什麼同情心,最多聽了他的事說一句“還挺慘的”。當餘和平和他的利益發生了衝突的時候,盛昱龍對他的態度就不大和氣。
“你自己看吧,回家看看你家牆上的日曆表,你還能在家待幾天。”盛昱龍說。
家裡的日曆表被劉娟用紅筆勾畫了開學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近了。陶然也想多跟盛昱龍在一起,但他之所以選擇去找餘和平,除了他本身覺得為了愛情不顧朋友好壞有點羞愧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覺得盛昱龍大概可能是因為看他快開學了,有些憋不住了。
這一點真的很可怕,以前盛昱龍要扒他衣服,他只要沉著臉一瞪眼,基本上盛昱龍就鬆手了,可是最近兩次他一瞪眼,盛昱龍直接把他內褲給扯爛了。
嚇得他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