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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易天回松城相親的計劃取消了,他撕了機票,硬是和餘知歡、穆至森擠在了一輛車裡。
原本就不甚寬綽的後座上,兩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把她夾在中間,先不說她難受,連坐在前頭的司機師傅看著都覺得難受。
“歐呦~年輕人,前面有大大的空位!”司機大叔操著一口清真味十足的普通話,拍著副駕的位置,示意他們勻出一個人坐過來。
兩個男人較著勁兒,誰也不肯挪一步。
“我上去!我上去!”餘知歡見狀,忙從中間的空隙鑽到了前頭去。
原以為後頭這兩人一路上定是沉默不語、冷臉相對,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倆人出乎意料地聊得投機起來……
“我和知歡啊,從小就睡在一張床上……”
肖易天剛開了個頭,前面的餘知歡就急得差點跳起來,“小天!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八歲,你三歲,我那是幫著肖姨照顧你!”
肖易天擺擺手,笑道:“你可別提幾歲了,就那次,你睡在我邊上,還尿床了呢!”
“還有這事兒?”穆至森一下就來了興趣,側過頭來想聽肖易天接著說下去。
“那我還能騙你不成!八歲了,還尿床呢!後來我哥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尿譁王’!”肖易天一邊說一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原本是想用他與餘知歡青梅竹馬的趣事來刺激穆至森的,可誰知穆至森不僅聽得津津有味,而且還時不時地搭腔,跟著他把餘知歡的老底給揭了個底兒掉。
同樣的,肖易天聽他說起餘知歡的事兒,也覺得有趣非常。於是,幾天下來,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情敵”莫名其妙地就站到了一個陣營裡。
一路遊,一路聊,肖易天從餘知歡的八歲說到了她青春叛逆的年紀,穆至森就像拾貝殼一樣,將這些他不曾和她一起經歷過的回憶,一一藏好,放進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時間緊迫,他想了解她的每一處,好的、壞的,喜歡的、討厭的,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可這樣一來,餘知歡倒有了些醋意。
“我發覺,你和小天一起,都變得愛笑了。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餘知歡拿手比槍,抵在穆至森的胸口,故作生氣地逼問他。
此時的他們,正站在冰封的青海湖邊。夕陽的餘暉下,原本白茫茫的冰面便像落了一地的碎鑽,連她的眼睛裡也映照出了那些亮閃閃的光。
穆至森看得動了情,將那把抵在自己心臟上的“槍”攥進手裡,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貼近她。
“我喜歡聽。你的事,我一件都不想落下。”
在這呵氣成冰的高原上,餘知歡的那隻手卻讓他攥出了汗。
她彎著一雙笑眼說:“穆至森,我怎麼覺得,你在緊張?”
穆至森的確很緊張,因為剛剛律師來的那通電話,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她看了那條關乎他所有身家的重要資訊。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十億……
“不行了,我要算不清了。”餘知歡被那一長串顯眼的數字搞懵了,都沒來得及發現那份協議裡還有她的名字。
穆至森把手機交到她手裡,認真地說道:“你算不清可不行,以後這些,都是你的了。”
餘知歡怔愣了一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穆至森,你……你什麼意思?”
穆至森看到她驚呆的樣子,不由得感到好笑,“你不是覺得上次的求婚不認真麼?我反省了一下,的確太草率了。所以,就把所有的身家都交給你了,這回你可不能不答應。”
“你瘋了吧!”餘知歡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