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在心裡偷著美,邊回答邊把鏡頭轉過來,把厲歲寒和他一起拍進去。
厲姐也沒多問他別的什麼,就像對待自己弟弟的普通好友,非常自然。
見厲歲寒在煮螺螄粉,她還對陶灼感慨自己也喜歡這個,好久沒吃了,下回見面一塊兒煮。
“厲歲寒最受不了這個,現在竟然都能在家親手做了。”她衝陶灼使了個眼神兒。
陶灼靦腆地笑笑,厲歲寒把粉盛出來,示意他端走,自己接過了pad。他就跟厲姐打聲招呼,又跟貝甜拜拜,端著粉溜去客廳。
厲歲寒掛影片前,他還聽見他在教貝甜什麼是“舅媽”。
“你跟你姐說過我了?”厲歲寒過來在餐桌對面坐下,陶灼抬頭問他。
厲歲寒拽了張紙,陶灼接過來擦擦嘴。
“怎麼樣,”他又問,“大姐對我還滿意麼?”
“不滿意,現在還能換人麼?”厲歲寒說。
“不行,有點兒晚了,下回記得提前申請。”陶灼一本正經地搖搖頭。
厲歲寒笑了,去給自己做了份煲仔飯吃。
今天的鍋是陶灼刷的,厲歲寒洗完澡出來抱著他嗅了嗅頭髮,嫌棄地鬆開手就走。
“又不是吃火鍋,哪能那麼持久!”陶灼撲到他背上,讓厲歲寒找個電影陪他看。
“你確實不太久。”厲歲寒支著一條腿靠坐進沙發裡,把陶灼摁在懷裡摟著。
“胡扯,”陶灼立馬為自己正名,“後邊兒頂著前邊兒揉著,誰能久,你能久啊?”
兩人說了會兒悄悄話,陶灼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電影,突然又問厲歲寒:“如果讓你見我爸媽,你怕不怕?”
“還琢磨呢?”厲歲寒撥撥他的頭髮,“順其自然就行,別心急。”
陶灼嘆了口氣,解開厲歲寒睡衣的扣子,在他胸肌上摸來摸去。
跟厲歲寒生活在一起,時間總會過得很快。
陶灼每天什麼都不用管,睡到自然醒,廚房裡有厲歲寒出門前準備好的早飯。
白天他在家做自己的事,給畫室的小孩子們上網課:或者跟厲歲寒去工作室玩兒,晚上跟他一塊兒回家,順路去商場買東西。
晚上他們看電影,看紀錄片,看厲歲寒畫畫,睡覺前換著花樣膩膩歪歪。
有時候兩人也各忙各的,一個在書房一個在客廳,互不打擾。
厲歲寒休息時出來給陶灼拌個水果沙拉,陶灼跟齊涯組隊打遊戲,偶爾喊厲歲寒一聲,厲歲寒總會答應他,不過陶灼基本都沒什麼事兒,只是想喊喊。
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明確對方就在身邊,這種感覺很好。
就這麼過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從青春過到老,陶灼都覺得很好。
只有一件事,讓他感到有些微妙。
不對,是過於微妙了。
——已經“離家出走”兩星期了,老媽一次都沒找過他。
第51章
又疑神疑鬼了三天,陶灼忍不住給陶臻打電話,問他:“你跟沒跟媽說我去哪兒了?”
“說了,按你交代的說的,我還給灌了不少雞湯。”陶臻正在遛狗,輕鬆地說,“怎麼了?”
“她怎麼也沒找我啊?”陶灼鬱悶了,“她不找我,我不又被她拿著了麼?這櫃還能不能出了?”
“不是,你還想怎麼著啊,”陶臻嘆了口氣,“媽現在這態度基本不就是默許了麼,你還真巴望她敲鑼打鼓歡迎你帶個男的回來?”
“那倒也不用敲鑼打鼓,好歹正面接受吧,對我跟誰在一塊兒就不好奇麼?”陶灼也跟著嘆氣,“什麼默許啊,她這麼不理不問就是等著哪天我改過自新呢。問題是我也不會改,一家人弄得跟較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