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作?
她當下不好使的頭腦立刻抓住了這句,哼哼唧唧道:「沒錯,你可真是個下作玩意。」
話音出口,依舊綿軟,絲毫表達不出她內心的憤怒。男人不予理會,而是稍向後退了一步,凝眉沉思,像是在解什麼難題。
「只能這樣了,真是個冤家。」
他只是稍作思考,很快便得出了結論,上前大力扯過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背到了背上。
「餵——」她想發怒,可毫無力氣。
「娘子還想活的話,最好別出聲。」
他聲音壓得很低,卻十分嚴厲,讓她雖不服氣,也一時想不出理由反駁,腦子卡了殼,嘴巴倒是安靜下來了。
他好像背著她上了樓,自己將窗戶紙戳了個洞,謹慎地向外看。
「我活不活又……」她突然找到了他方才話裡奇怪的地方,乍然開口,只覺背著她的男人身體一顫。
「閉嘴!」他比前次更強硬,隱隱帶著些焦急。
祝銀屏正要斥責他這無禮的舉動,男人卻把她從背上放下,飛快地打量了一圈,然後,讓祝銀屏目瞪口呆的,從懷中扯出一條花綾,三下五下將她捆了起來!
什麼人會隨身帶著綾羅?!祝銀屏詫異得忘了反抗。
捆得這樣結實,她快要不能呼吸,同時還要全力抗衡身體的異常,難受得眼角都沁出了淚花。
而男人並不看她,反倒踩著官帽椅向上一跳,雙手抓住了棚頂的橫樑,他盪了幾下,突然房板上出現了一個洞口,而他進到了洞裡,拽著花綾的一端,將她也拉了上去!
祝銀屏上來之後才發現,屋頂傾斜,空間十分狹小,想要坐直都不行,而對方顯然也沒打算讓她坐直,直接把她推倒在地,強勁有力的雙臂牢牢地禁錮著她,堅硬如鐵的胸膛壓到她臉上,讓她喘不上氣,更遑論講話。
「安靜些,有人來了。」男人在她上面小聲說。
祝銀屏一凜,她和這陌生的男人糾纏不清,絕對不能叫人看見!
驚魂未定,果然聽到身下有「蹬蹬」的腳步聲,一個男人好像在叫著她的名字。
「屏姐兒,藏哪兒去了?」
祝銀屏不禁動了下,被上面的男人發覺,狠狠壓了下來,差點把她肺裡的氣全擠出去!
「奇怪了,人呢?」
下面的人似乎上下樓走了好幾圈,口中念念有詞。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她邊抵禦著身體的蠢蠢欲動,邊絞盡腦汁思考,可還沒想清楚,底下又傳來拍門聲,有人低聲說了些她聽不清楚的話,接著腳步聲漸漸遠去,閣中重回寧靜。
男人並沒放開對她的禁制,祝銀屏頑強地將頭扭到一邊,猛吸了一口氣,憤怒道:「人都走了,你可不可以——」
「不行。難保有人進來,娘子這樣還不能被人看見。再等等。」他回答得果斷。
「我說的不是……」他都沒聽完整她的話,祝銀屏很生氣,「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把腰間的物事換個地方?!硌了我好久了!」
……
「咳。」男人輕咳了一下,堅不可摧的軀體跟著搖動了一下。
「你!」
電光火石之間,祝銀屏停滯許久的頭腦突然開了竅。
霎時,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她覺得自己的臉熱得發燒,磕磕絆絆地說:「你、你這無恥至極的登徒子,我……回頭看我不找你算帳!」
男人沒有說話,只盡力撐起身體,靜寂之中,他的呼吸聲也有些沉濁錯亂。
祝銀屏忽然有了勇氣,咬著牙威脅道:「你別想賴帳!」
不想男人卻反而笑了,他胸膛振動,極力壓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