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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
“慧娘,謝謝你,我、我的身體好多了!我現在可以下地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山上撿柴吧!”
這是誰的聲音?這是我的聲音嗎?是我在叫她
“慧娘?”
江靖乾澀的口中叫出一個名字。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一個冰冷的聲音貼在耳邊響起,那聲音裡刺骨的寒意刺的他額面作痛,彷彿已經結了一層冰。
江靖眼前的幻覺瞬間如水墨般退散,荒廢破舊的老舊院子裡,一個人出現在他近在咫尺的面前。
這個人他認識,不久之前他還偷偷的把這個孩子給放了出來。
“穆莊山?”
江靖渾身一震,胸前一股劇痛。
冷刀入胸。
他被穆莊山一刀刺入左邊心臟。
“你為什麼?”他迷茫,震驚,顫抖。
“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莊元青。”
江靖痛成一團,穆莊山面容扭曲,刺入心口的刀尖兒用力攪動,鮮血從他胸前湧出把兩個人像火一樣燃燒在一起。
大量的血液從體內流失,江靖的臉色很快就呈現出一層失血過多的青灰,他突然雙手握住胸前穆莊山握著刀柄的手,死死抱住,無視更深刺入的刀尖,緊緊盯著他的雙眼。
“我想不起來了,我什麼都不記得,我我”江靖的頭顱在此刻開始抽痛,越來越強烈,神魂的舊傷讓他痛的嘶啞出聲。
穆莊山俯視著江靖,眼睛裡透出刻骨銘心的恨意和嘲怒。
“你想說什麼?”
“說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說你不是故意的,還是想說你是迫不得已的,嗯?”
“沒關係,你記不起來,我幫你,我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
“你在溫家當了二十年的上門姑爺,忘了在這之前,你在我們穆家當了兩年的上們女婿吧?”
“當初,我的外祖把你從山上拖下來救你一命,可惜我外祖當初沒看出你是個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東西,他當了一輩子的好人,就招來你這麼一頭豺狼。”
穆莊山每說一個字,江靖的痛楚就增加一分,像是有一隻手在他封存了多年的傷疤上狠狠摳破那層囊皮,露出了下面深邃的疤痕,並且一點點的撕開、重新暴露在陽光下。熟悉的地點熟悉的環境,支離破碎的畫面瘋狂在他眼前重現。
江靖死死看著眼前的穆莊山,他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他還有一妻一子,這是他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
“你你娘她”
“閉嘴!”
“你不配叫我孃的名字。”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敗類。”
穆莊山咬牙切齒,從他的身上燃燒起黑色的細小火苗,火焰竄起一個高度,整隻黑手探入他體內,江靖的表情極度扭曲起來。
穆莊山恨極了眼前這人,他用尖刀提起江靖的胸膛,咬牙切齒,殘忍且猙獰。
“莊元青,你和你的那個毒婦,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串腳步聲出現在這附近,穆莊山猛然拔出刀刃。
空氣中鮮血飛濺,江靖五感失靈,不肯閉眼的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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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官差王鐵槍領著隨從如歸找到了附近。
“有人看到說你家長輩往這邊來了,前邊都是住家的,他要是在先前肯定就有人告訴我們了,所以大機率是往這塊地兒來了。”
王官差領著小廝如歸大步流星走過來,他是個健談的人,邊走還邊跟他科普,“原來這塊也是住人的,大都是那種,前面鋪子後面住家的地兒,不過後來咱們平江府的殷老闆把城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