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意識處在半清醒的狀態,雙眼朦朧,到了酒店房間的床邊,還一直拽著葉清圓的手不鬆開。
「鬆開,別裝醉。」
「不嘛。」
葉清圓以為韓清會說出什麼告白影帝岑禮的話,沒想下一秒,她聽到——
「嗚嗚,我想吃海蠣煎。」
「……」
行吧。
吃貨的人生第一要義。
葉清圓給她點了一份海蠣煎的外賣。
等外賣送上來之後,韓清雙眼濕漉漉的,坐在床邊捧著小紙盒吃東西。
「清圓,謝謝你。」
葉清圓有點兒納悶她今天的客氣,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明天,你還陪我出來喝酒吧。」
「別。」
葉清圓把小公主安頓好之後,一個人下了樓,準備回瀾江公館。
她走到酒店大門口,夜色濃稠,晚風吹來,撫平酒精帶來的燥意。
「你站這做什麼?」
葉清圓轉頭,不知何時,談之舟從酒店走出來。
自從上次寄了個同城快遞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聯絡。
葉清圓今天出來穿得高跟鞋,走了一天,腳有些疼。
她單手撐在一個柱子的一側,半靠著看向談之舟,酒精有些上頭,連帶著她的聲音都變了調:「回家呀。」
談之舟忽然皺眉:「你喝酒了?」
葉清圓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嘀咕了一聲:「狗鼻子。」
「你說什麼?」
「沒。」她連忙擺手。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葉清圓擺擺手,趁著路上駛來一輛空車,她招了招手,上了車。
夜風和煦,談之舟看著葉清圓急匆匆離開的身影,輕笑一聲。
他按了按遙控器,上了自己的車。
-
汽車飛馳,窗外景物不斷向後退,路燈連成一條明亮的光帶。
葉清圓覺得自己的酒意,來到有些遲緩。
剛喝完沒有什麼反應,現在倒是很上頭,她靠在後座上,闔上眼睛休息。
酒精充斥著大腦,葉清圓的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在酒店門口,棕櫚樹下的男人。
好像好多年沒見。
這次在西蕎市重逢,他們一直處於一種針鋒相對的狀態,從未平和地坐下來聊過天。
想到這,葉清圓輕笑起來。
這也難怪。
畢竟畢業那年,他們吵得很難看。
誰也不想再見到對方。
-
下了車,葉清圓坐電梯上樓,從包裡取房卡,怎麼摸都沒摸到。
她暗道不好。
走出電梯後,葉清圓包裡東西都翻出來。
真的沒有。
「……」
她欲哭無淚。
忘帶房卡了。
葉清圓嘴裡嘀咕著:「房卡呢,房卡呢……」
忽然,「叮」的一聲,有電梯在她這一層停下。
聽到聲音後,她感覺有些奇怪,這一層就住了兩戶,對面,不是搬走了嗎?
腳步聲漸漸清晰。
葉清圓屏 著呼吸,壯著膽子,轉身向後看去。
四目相對。
葉清圓和談之舟兩人都愣了一下。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談之舟把同樣的問題拋給她:「你呢?為什麼在這兒?」
「我……我住這兒呀。」
「巧了,我也住這兒。」
葉清圓:「……?」
這!就!是!她!的!新!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