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寬的話,他的心腹臉色瞬間變白。
因為方才的他,似乎已經有些大逆不道了。
“大帥,小心隔牆有耳!”他提醒道。
但嚴寬並未放在心上,因為這時候,他的注意力都落在遠處,一位正在快步靠近的下屬身上。
“大帥,特攻隊成功了!東牆一帶已經落入我手!”這名下屬稟報道。
“好!”
嚴寬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這麼順利。
實際上,在昨夜,他已經秘密讓軍中精銳組建了一支特攻隊。
在大部隊位於皇城入口正面展開時,這支特攻隊摸黑埋伏於東牆之外,在黎明趁機發動攻勢,拿下了東牆上的御林軍守軍。
現在東牆一陷落,整個皇城外牆防守便已經形同虛設。
“大帥!我們這次還有別的收穫,我們的人在東牆附近,抓住了大內總管趙瑾!”
“哦?他怎麼會在那?”嚴寬一臉意外。
“好像是領天子命令,替天子巡視城牆來的。”
“哈哈哈,我的運氣還真是好!”嚴寬冷笑一聲,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笑意:“好,傳我命令,把趙瑾拿到這皇城入口來,我要當著那些御林軍的面,把這位大內總管宰了祭天!”
“明白。”
約莫十分鐘過去。
昔日的大內總管趙瑾,便被人帶到了嚴寬面前。
彼時,這位曾經的大內總管,已經滿面風霜,看上去比兩年前蒼老許多。
嚴寬曾經見過趙瑾,見他模樣,不由冷笑。
“趙總管,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你怎麼看起來老了許多?是不是在皇城裡面沒有吃飽肚子?”
趙瑾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嚴寬?怎麼是你?陳不凡呢?你讓人攻打東牆,是想要入皇城?笑話,陳不凡都不敢入皇城,你只是他的副將,也敢痴心妄想?”
嚴寬冷冷一笑,慢慢走到了趙瑾身後,隨即忽然二話不說,一腳踹翻了趙瑾。
“一個奴僕而已,竟然敢對老子這樣說話,膽子倒是不小!趙瑾,你家天子在大元帥面前負隅頑抗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就今天,老子就要入皇城,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嚴寬也是一名武者,他這一腳,力道沉重。
趙瑾只是個普通人,這兩年時間,可能是物資匱乏,讓他身體也不比從前。
被嚴寬踢到後,趙瑾便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嚴寬漫不經心地走到了他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趙總管,你雖然是個奴僕,但好歹也是大內總管,我現在剛好還缺一個人頭來祭旗,你覺得,你合適嗎?”
忽然,嚴寬心中生出了一個惡趣味。
他鬆開腳,彎下腰,拉起了趙瑾滿臉血汙的腦袋,在他耳邊問道:“趙總管,其實你也並非沒有活路,若是你現在願意跪在地上向我磕頭,同時在城門口痛罵天子,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嚴寬陰沉笑道。
“呵呵。”
趙瑾一臉狼狽,臉上卻還是擠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嚴寬,你是狗,我不是!”
嚴寬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玩的笑話,忽然大笑起來。
但笑聲過後,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兇狠笑容。
“一個服侍天子的老狗,竟然也敢不知死活!那你就別怪我拿你祭旗!來人!”
很快,在嚴寬命令下,駐紮在皇城入口的大軍開始朝著皇城靠攏。
趙瑾則被人押著,走到了城門前。
此時,皇城內的御林軍已經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東牆落入敵手,這是兩年間從未發生的事情。
事情很明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