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零三天。”紅羽答道。
一聲嘆息後，林塵不由苦笑：“近一年的時間，我也只恢復到這個程度，徹底復原，怕是還要至少兩年了，這速度……太慢了。”
“不慢了。”紅羽笑著搖頭：“帝君，畢竟當初的你，只是一團肉塊，能恢復到如今這個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林塵聞言，卻笑得更加苦澀：“變成一個肉塊都沒有死，紅羽，你覺得這樣的我，還能算是人嗎？”
紅羽立刻答道：“當然了！這世上，沒有人比帝君更像是人了！”
這樣恭維的話，自然不能讓林塵釋懷。
見到林塵情緒不佳，紅羽擔心會影響他復原的速度，便轉移話題道：“帝君，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您究竟是怎麼會擁有這樣神奇的力量的？”
“神奇的力量？這不是力量，而是詛咒啊，是那些神明給我的詛咒。”
或許是遲遲不能復原帶來的痛苦，林塵今天頗有一種說話的衝動。
接著，他便將自己所知道的真相，一五一十告訴了紅羽。
和遠在地球另一邊的歐陽卓一樣，紅羽聽說了人類起源的真相，同樣感到不寒而慄，同時，也對林塵的情況更加好奇。
“帝君，那你呢？你剛才說，自己的不死身是神明給你的詛咒，難道你的身體也被他們改造了？”
“嗯……”
林塵沉默了一下，開始回憶起，那一萬年前的遠古往事。
有關那些神明，也就是異域武者的事情，是林塵在他之後一萬年的人生中，自己慢慢察覺領悟，推測出來的。
但大致的情況，應該不會與真相有太大的差距。
根據林塵的推測，那些異域強者改造人類的過程，其實也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其時間，至少也要以萬年來計算。
因此這些異域強者，很可能是在一個星球進行改造之後，便會暫時離開，前往下一個星球進行改造。
一直到他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會回來進行收穫。
就好像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放羊一樣，在一片地方撒上草籽，等這片區域變成草原之後，便會放羊來收割，等吃完了草，就前往下一片草場。
而人類，就是這些異域強者放養的靈蟲口中的青草。
只是在地球上，這些異域強者們這一次種下的草籽，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
地球上的靈氣，遠比異域強者們生活的原始環境要充沛許多，甚至比他們過去放牧的其它星球都要高上不少。
於是，在這些異域強者於萬年之後迴歸，準備收割他們的草籽時，便驚訝地發現，此時經過改造進化後的人類，已經誕生了自己的武道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