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表示案件還在偵破中,一切先等調查結果出來。在次之前,校方出了二十萬塊錢的喪葬費, 先讓死者入土為安。
進一步的賠償方案要等案件偵破之後才好判定。
苗京媽媽顯然對這個處理不滿意, 如果不趁著熱度撈一筆,等熱度褪去了,他們就更拿不到多少錢了。
她抱著遺像繼續在校門口大哭:“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 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供她上學唸書, 到頭來就這麼沒了。”
“叫陶正則那個殺人犯教師給我女兒償命!”
一陣風將花圈上的黃色菊花吹得掉了下來, 滾落在馬路上,一輛摩托車駛過,從那朵花上軋了過去,花朵黏在車輪子上捲進了奔流的人群。
……
宋柔回到顧修然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想起苗京曾經坐在這裡跟她一起吃零食。
“要是苗京知道她媽媽為了多拿到一點錢在校門口那樣罵陶教授,她該有多難受。”
顧修然遞了杯水給宋柔,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有一部分像苗京那樣受到過陶教授幫助的學生自發組成了一個小團隊,給市局寫了信,幫陶教授說了很多好話。”
“他們相信陶教授不會是殺人兇手。”
中午,顧修然帶宋柔去教工餐廳吃飯,路上遇到了傅翰文。
傅翰文的樣子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他手裡拿著一本心理學的書,看起來是直接從課堂上出來的,還沒來得及把書本送到辦公室。
傅翰文看見顧修然和宋柔,衝他們笑了笑:“顧教授。”
宋柔以前對傅翰文的印象很好,他看起來博學多才,性格又很好。在知道了他犯下的那些惡行之後,她再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那雙看似溫暖的笑眼裡藏著毒蛇,正絲絲吐著信子。
顧修然還像以前一樣,對傅翰文笑了一下:“傅教授。”
顧修然走在中間,宋柔拉著他的手,另一側是傅翰文。
樹影婆娑中,顧修然看了一眼傅翰文手裡的書,問道:“傅教授當年為什麼要選擇學習心理學呢?”
傅翰文邊走邊說道:“心理學是一門偉大的學科,它可以讓我們更好地瞭解自己和別人,讓我們的心靈變得更加純淨和美好。”
要是以前,宋柔聽見這句話,大概會覺得傅教授是懶得想答案,隨便找了句話敷衍。
現在看看,他說的全是他內心所想。
很快到了餐廳,傅翰文笑了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找個了靠窗的位子,把書本放在桌上,端著餐盤去拿菜。
陸書燕和以前一樣,站在牆邊,看見有需要收拾的桌子就去收拾一下。
傅翰文吃飯很慢,顧修然和宋柔已經走了,他還在。
很快,餐廳裡就沒什麼人了,傅翰文叫住在一旁收拾桌子的陸書燕:“我給你發訊息了,你怎麼不回啊?”
陸書燕抬頭說道:“忘了。”她的語氣很冷淡。
傅翰文很不開心:“你是不是跟周師傅出去看電影了?”
陸書燕擦好桌子直起身:“沒有。”
傅翰文笑了一下:“沒有就好。”
陸書燕覺得眼前這位教授很奇怪,她覺得自己跟他沒這麼熟,她轉身去幹別的活了。
地上不知道誰把豆漿倒翻了,陸書燕滑了一下,傅翰文拉了她一把,她才沒摔倒。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炙熱而有力量。
陸書燕慌了一下,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謝謝傅教授。”說完,疾步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傅翰文從教工食堂出來,他知道他身邊有警察跟著,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與陸書燕有太多的接觸,可每當他煩躁不安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非得在她身邊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