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航圍著餐桌躲來躲去:“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仙女,仙女姐姐。”
趙航與宋嵐繞著桌子,一個逃一個追,鬼哭狼嚎地鬧著。
顧修然在桌子底下牽起宋柔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著。
他在她手心畫了一個又一個的愛心。
就連他偷偷親了她一口,宋嵐那隻兇猛的攔路虎都沒察覺到。
吃好飯,四個人一塊去了市局。
在針對教化案的案情分析會上,顧修然問道:“陶維維書包裡那隻手工雕刻刀的來源查的怎麼樣了?”
邵其峰答道:“監控顯示,陶正則家沒進過什麼特別可疑的陌生人,也不存在撬門和翻窗進去的可能性。”
趙航點了下頭:“我們把排查重點放在了認識的人身上。陶正則不太喜愛人際交往,家裡的客人很少。兩個月前的一天,他家裡來了好幾個客人,這幾個人裡包括政法大學副校長還有心理系的老師和教授們。”
趙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老顧你。”
顧修然靠在椅背上:“那次是因為一項重要的心理學獎,他是頭獎得主,校方領導和同僚才會去他家。”
趙航嗯了聲:“我們懷疑這些人裡有人將雕刻刀帶進去,放在了陶維維的玩具室裡。就算陶維維這次沒有陰差陽錯地拿出來,將來警方蒐證的時候也會搜到。”
“只是,假設兇手準備栽贓陷害陶正則,ta為什麼不藏一個更有力的證據呢,比如殺害陳麥文和魏連虎的那把水果刀,或者真正用來雕刻鳳凰圖章的那把雕刻刀,而不是那把刀的同款。這樣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顧修然:“對兇手而言,還沒到真正收網的時候,ta有一些還沒完成的事,比如殺害一個警察和一個報警的人。如果陶正則被捕,ta再去實施未完成的教化和殺人,這等於告訴警方,陶正則是替死鬼,因為一個待在監獄的人不可能出去犯案。”
“ta送上這些是是而非的證據,無非就是想把警方的注意力往陶正則身上引。很顯然,ta成功了。傳統刑偵的角度上看,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陶正則是第一嫌疑人。”
宋柔想了想,對顧修然說道:“昨天在教工食堂門口,你說兇手與陸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傅教授好像有點喜歡陸姐啊。他同時也在那批去陶正則家裡的人裡面,有機會把雕刻刀放在陶維維的遊戲室裡。”
趙航說道:“等等,傅教授對陸書燕有意思?那他也太蠢了吧,當著你們的面露出這麼大的馬腳。ta就不能再等等嗎,等所有的重生儀式完成,栽贓陶正則完成,再去接近陸書燕,這樣豈不是安全得多。”
“兇手借住程蕊蕊的手殺了流浪漢王兵,ta的主要目的就是殺王兵,殺害孫剛和橘園村當年那些猥瑣下流的男人是他的次要目的,同時也是為了混淆警方的調查視線。到現在,ta並不知道警方已經根據王兵的線索摸出了周園和陸書燕這條線,”顧修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教工食堂的大廚在追求陸書燕。”
宋嵐託著下巴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也太冒險了,我要是傅瀚文,我肯定會忍一忍的,自古小不忍則亂大謀。”
宋柔想到昨天在車裡顧修然對她說的那番話,她說道:“人類的感情是複雜的。有的人就是認為愛情大過天,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下。如果我是兇手,我那麼執著地完成重生儀式,以擺脫我過去的骯髒,追求我的新生,可最後發現,我的新生被人截胡了,那我前面做的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趙航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派去隔壁南泉市出差的同事打來的。奉命調查曾經資助過周園的趙清女士的情況。
趙航摁了擴音。
同事:“趙隊,趙清的兒子是傅翰文,下窪村地震之後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