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話,那孩子畢竟是她親手從魏連虎手上救下來的,多少會有些特別的感情,她願意相信他的單純和無辜。
趙航轉過身打了個電話給顧修然,說教化案出現了新線索,讓他來市局一趟,又特別加了一句,宋柔也在。
顧修然果然來得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從他外婆家到市局,這簡直是乘了火箭的速度。
物證部門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那隻雕刻刀是一把新的,沒被人用過,上面只提取到了陶維維和宋柔的指紋。
不是雕刻火鳳凰圖章的那把,卻是雕刻圖章的那種。不能作為物證,可以作為輔助物證。
會議室內,趙航問顧修然:“什麼意思,這把雕刻刀的出現到底是無意的,還是幕後兇手故意送上來的?”
顧修然拿著手上的透明物證袋,轉頭問宋柔:“你問陶維維這把刀的時候,他的反應是怎樣的?”
宋柔回憶道:“他很自然,就像是隨手在家裡的某個角落拿到的。”
“具體說的是,前幾天在他的遊戲室裡的玩具醫療工具箱裡拿的。”
邵其峰說道:“會是陶正則不小心落在玩具箱裡,無意間被陶維維帶了出來的嗎?”
顧修然:“教化案的幕後兇手心思縝密,不會犯這麼粗心的錯誤。”
邵其峰:“那兇手把這個既可以作為證據又不可以作為證據的物證送到警方面前是個什麼意思?”
“而且,ta怎麼會知道陶維維會把那把刀放在書包裡,還正好被宋柔發現了。”
顧修然看著手上的物證袋:“這隻能說明幕後兇手很早就在佈局了,這把雕刻刀只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被推出來最好,沒被發現也不要緊。”
“也就是廣撒網。”
“這也恰好能從側面證明,陶正則是兇手早就選好的替罪羊。”
趙航捏著下巴想了想:“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兇手其實就是陶正則自己,他只是把自己偽裝成了替罪羊。畢竟到目前為止,所有指向陶正則的證據都是表面證據,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證明他罪行的。”
顧修然:“兇手如果真的是陶正則,他把自己暴露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趙航又想了想,想得頭都大了,心說這要是在小說裡,他絕逼要先翻到書本最後一頁看看兇手到底特麼是誰。
趙航問一個警員:“第二嫌疑人陸書燕那邊跟的怎麼樣?”
警員彙報道:“沒有任何異常,陸書燕每天早晨五點就去教工食堂上班,一直到晚上九點才下班,下班之後喜歡去喂流浪貓,大概十點鐘她就不出門了。”
趙航接過邵其峰遞來的一份下窪村單親家庭人員名單:“一共三個家庭,還都在九年前的地震中死去了。其中一個是女孩,當時只有七歲,另外兩個是男孩,死的時候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十二歲。”
顧修然從趙航手裡拿過名單,指了指其中一個人名:“這個叫周園的,跟陸書燕同齡,查一下他的詳細資料。”
邵其峰很快把周園的資料調了出來:“周園學習成績一直很好,考上了一所不錯的985大學,也就是與北巒市相鄰的南泉人民大學,大四臨近畢業的時候回了趟老家,在地震中喪生。”
顧修然:“偏遠的小山村,周園父親早逝,母親身體也不好,全家只有半個勞動力,他是怎麼有機會念的書,查他的財務狀況。”
邵其峰查了查:“周園是受人資助的,他的郵政儲蓄賬戶上每個月都有一筆匯款進賬,不多不少,剛好夠交學費。”
顧修然:“匯款人是誰?”
邵其峰:“是一個叫趙清的,女,南泉市人,今年六十二歲。”
蔣星星舉了下手:“顧教授是在懷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