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看著顧修然:“你開玩笑的吧?”
好人怎麼會死,那麼美好的人怎麼會死呢。已經死了一個楊桐了,怎麼劉立軍還能死。
她很快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從來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可就算心裡知道,她嘴上還是重複著那句話,像是不願意相信:“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剛才周醫生還跟我說,他可以幫忙為劉立軍申請志願者名額,這樣就能免費治療他的跛腳了,而且後續的話,醫生會派助手跟蹤反饋,保證患者的完全健康康復。”
“我還讓我姐買了桂花,晚上回去就可以烤餅乾了。”
她說著說完,眼淚就開始往下流,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完全不受控制。
顧修然抬起手,幫宋柔將眼淚擦掉:“劉立軍和楊桐不一樣,他是自殺,他沒有留下任何遺憾。他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尊重他的選擇好嗎,宋柔。”
宋柔抱著顧修然的手,將臉埋在他的手心裡:“他不是一個消極的人,他不會自殺的。”
顧修然抱著宋柔的雙臂,彎下腰來,低頭看著她:“我們會查出真相,他若是自殺,就放他走,讓他走得安心一些。若是他殺,我們就把兇手找出來,好不好?”
“劉立軍和程蕊蕊的死跟教化案有關,趙航他們還在市局等我們,你想去嗎?”
宋柔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我跟你去。”
法醫在給劉立軍和程蕊蕊做屍檢,物證科的人幫忙鑿裹著流浪漢王兵和孫剛的水泥柱。
趙航和宋嵐站在旁邊,看見水泥被鑿開,第一具是王兵的屍體,趙航對這個人有印象,在爛尾樓發現魏連虎屍體的時候,就是他把斷指扔在路過的路人身上的。
他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與水泥塊凝在了一起,怕破壞屍體面板,屍體表面的水泥未完全剝除。
法醫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他死前受過傷,肚子和腿被人狠狠踢過。
宋嵐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舉了下手:“是我乾的。”
“兩天前,這個流浪漢在我們小區門口,一直跟著我到樓下,就很猥瑣,說的話也很下流,對此種性騷擾,當然不能姑息。”
一個警員說道:“這王兵可真行,連嵐姐都敢調戲。”
蔣星星想了想:“我看他是把嵐姐當成柔妹了,上次發現魏連虎屍體的時候,是我給王兵做的筆錄,中間柔妹過來給我送過一次早餐。王兵就是那時候看到柔妹的。”
宋嵐聽了蔣星星的話,本來想說自己那兩下揍輕了,她看了看臺子上的屍體,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麼說的:“這個王兵八成是死於他的猥瑣下流成性。”
第二具被鑿出來的屍體是孫剛,這個人即使死了,也還是那麼胖,水泥立柱也比王兵的寬也大得多。
孫剛的死法和王兵一樣,兩人都是胸口中刀,一擊斃命。
這也是個猥瑣下流成性的。
法醫從兩位死者的喉部取出了兩枚火鳳凰圖章。
趙航捏著下巴,看著臺子上的兩具屍體,又拿起證物袋裡劉立軍的認罪書看了看:“劉立軍說他殺了王兵和孫剛,那麼他是被教化的人嗎,程蕊蕊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在現場?”
蔣星星說道:“死者的共同特點是猥瑣下流,他們總不會對劉立軍這個男人產生色心吧。他們應該是看上了程蕊蕊,企圖下手,被劉立軍發覺了,殺了他們然後自殺,程蕊蕊也許是喜歡也許是感激劉立軍,跟他一塊自殺了。”
宋嵐:“雖然我跟劉立軍不熟,但我感覺他不會是這麼容易就對別人起殺心的人。”
趙航:“劉立軍可是殺害了孫長久的兇手,一個人殺了第一個人,他再殺第二第三個人的時候會容易很多,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