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開啟臥室門往客廳裡看了一眼:“我姐不讓我出去。”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等我姐洗澡的時候吧。”
宋柔等了一會,聽見洗手間裡傳來水聲,披了件羽絨服就出去了。
她剛一開啟門就被抓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宋柔抬頭:“你怎麼不回家等著,樓道里多冷啊。”
顧修然抱著宋柔,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懶洋洋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那你給我取暖。”
她掙了掙沒掙開,就由他抱著了。
樓道是聲控燈,沒人發出聲音的時候是滅的。整個空間變得黑暗起來,只有月光從視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了一塊方形的銀霜。
黑夜令人的感觀無限放大,她能聽見他緊緊抱著她的時候,羊絨大衣與羽絨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和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聲。
她與他一樣,只有這一秒才感覺到,他們是真的見上面了。
明明每天都見面,卻好像已經隔了三秋。
顧修然抱著懷裡的女人,她穿著羽絨服也還是這麼瘦,小小的一個,他毫不費勁就把她抱了個滿懷。
他將她抱起來,輕輕掂量了一下:“你該再多吃一些。”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防著被正在洗澡的宋嵐聽到。
夜又太黑,像情人間的呢喃。
他把她抱起來就沒再放下來過,她抱著他的脖子,腳尖懸在地面上,低下頭來,藉著投進來的一點月光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映著夜色也映著光,她能在他的眼裡看見自己的影子。
宋柔笑了一下:“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老流氓嗎。”
顧修然將宋柔放下來,握住她的手,垂眸看著她:“我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老流氓了,嗯?”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每一個字都像敲在人心上。
顧修然往前,雙手撐在宋柔身側的牆壁上,將她圈在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裡,他低頭看著她:“宋嵐既然已經平安回到家了,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更近一步了。”
他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可一點都不像在詢問,更像個侵略和侵入者。
他目光落在她小巧飽滿的櫻唇上,等不及她的回答,他低下頭來,輕輕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軟,如同蝕骨**的毒。藥,誘著人想要更多。
可他只來得及輕輕一觸,她就偏頭躲了過去,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慌亂:“我姐洗澡很快的,不會超過十分鐘。”
她轉身開啟門,逃似地跑了。
顧修然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柔軟的觸感。
這天晚上,他在夢裡將這個吻加深了,後果很嚴重,他得洗內褲和床單。
床單趕在清潔阿姨到來之前先放進了洗衣機裡滾一滾,拿出來晾了。內褲當然也是自己洗。
等什麼時候不需要自己洗內褲就好了。
可讓一位公主殿下來做這種事情似乎不太好,顧修然想了想,還是讓公主殿下來洗吧。
宋柔也正在洗手間洗衣服,她又恢復了每天要洗兩個人的衣服的日子了,宋嵐一般是不幹活的,她是那種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做飯的懶人,更別說洗衣服做家務了。
宋柔將洗好的衣服晾出去,她在陽臺上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探頭看了看,是隔壁陽臺的顧修然。
他精神很好,臉色好看得像是要發光。
他對她笑了笑:“早啊,公主殿下。”說完將手指放在自己唇上,飛了個吻給她。
宋柔紅著臉罵了他一句:“浪的你。”
顧修然趴在陽臺上,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