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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我問過他,盛如翡,他說婚書上的魂契旁人無法干預,只有兩人之間能解。
那不就是要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林似錦覺得自己又有點頭疼了,他想了一會,跟對方商量,我這邊碰不到紅線,只有你能碰到紅線。
以後我們在外,還是師兄弟,若是找到解開魂契之法再來找對方,你不準亂碰紅線
他話音未落,盛如翡表情未變,指尖碰到紅線,輕輕地扯了扯。
林似錦也被紅線扯著整個人晃了晃。
盛如翡。林似錦被晃的有點懵,氣的臉上泛紅,你聽見我說的了嗎?
我們約法三章,還是你之前說的那般,都寫下來了,兩人各一份,他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狗爬。
原本盛如翡面上只是有一些冷淡,畫押約法之後,盛如翡神情便恢復了平日裡的冰冷,對他態度冷漠。
林似錦:合著剛剛算是給他好臉色了。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腦子裡亂哄哄的,在盛如翡院子裡沒有待多久,便回到了自己院子裡。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手腕上的紅線沒有再動過,看來盛如翡說話算數。
他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又看看自己手腕處的紅線,原本有些鬱悶,然後很快開解自己,也不算很糟糕,畢竟盛如翡的品性他是非常相信的。
盛如翡性子冷清、嚴於律己,說話算話,不是輕易出爾反爾之人,更不會因為有魂契對他趁人之危。
他的桌子上有一面銀鏡,他撐著頭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這副殼子當真跟他一模一樣,原本是原主和盛如翡的婚書,為何魂契對他會有用。
他不可能是原主,畢竟在現實世界有完整的人生。
燭光襯映著他的臉,這副殼子的鎖骨和耳垂上也各有一顆小痣,位置一模一樣,燭光映照著,在他臉上添了一抹豔色。
他又看了看前兩天身上的擦傷,小腿上的面板白淨如初,傷痕已經消失了。他也發現了,原主身上只要是見血的傷口,傷口都會莫名的消失。
褲腿又放下來,林似錦原本在因為魂契的事心煩,很快又意識到過兩日又要去劍閣,不僅如此,他還要跟盛如翡一起,盛如翡每天五點半不到就起來了,劍閣是七點半才上課。
比劍閣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整。
林似錦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他不想早起,但是奉如皋好可怕,還要罰抄一千遍門規,他光是想想就已經困了。
於是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另一處院子裡。
盛如翡自從人走之後便下了床榻,院門關上,他還有典籍未整理,身為奉如皋的弟子,他在峰裡有很多事要做。
桌上點了蠟燭,房間裡稱的上明亮,手腕處的紅線絲絲縷縷的纏繞著他,他摘謄了一遍典籍,沒寫一會便停下來看著手腕處的紅線。
那張冷冰冰的臉此時變得若有所思,冷淡的眉眼注視著手腕處的紅線,眼裡情緒微動。
指尖想要去碰手腕處的紅線,還沒有碰到,他的指尖停在半空中,又慢慢的收回來了。
盛如翡繼續整理典籍,這麼寫了一刻鐘,他手腕處的紅線略微動了動,紅線慢慢地收緊,無聲的在發生變化。
他停下來,看著手腕處的紅線延長又縮短,在他面前逐漸地變成一個紅線纏繞的小人兒。
小人兒先是走了一會路,然後坐了下來,另一邊的紅線變化成了一面鏡子,小人兒撐著臉在對著鏡子看。
盛如翡盯著小人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很快看出來了小人兒是誰,因為紅線還為小人兒幻化出來了衣衫和頭髮。
小人兒照了一會鏡子之後捲起了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