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了。
付嶸的臉色蒼白,他手上的花也在姜暮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落了地。
陳羽生輕笑了一聲,淡淡說:「付先生,你聽見了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姜暮。」
付嶸在酒店門口吹了幾個小時的風,他冷得身體都僵了,可他還是一動不動,他木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失了魂,他的手機在口袋裡響了半天,終於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沒有接電話,而是抬頭往上看,雖然他也不知道姜暮住在那一間,哪一個窗戶是姜暮房間的那個。
漸漸的,他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
也變得堅定。
他冷冷笑了笑,「不愛了?那你也只能是我的。」
說完,他的眼神變得陰沉,轉身,一腳踩在剛才那束鮮花上面。
回到房間後,姜暮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樓下的男人。
看他站半天也不動,姜暮沒有半點感覺。
這樣的情節,姜暮不知道見過多少回。
都是渣過的男人太多,有多少男人為她要死要活,姜暮也不曾動過惻隱之心。
她要是可憐了那些人,那她還做什麼海王渣女,拿得起放得下,不動心,才是她的談愛準則。
陳羽生站在她身後,問了句,「怎麼了?心疼了嗎?」
「沒有。」姜暮笑著搖頭,然後後頭摟住陳羽生的腰,仰面看著他,「怎麼?你吃醋了?」
陳羽生:「有點。」
姜暮:「只是有一點嗎?」
陳羽生看了眼樓下的付嶸,說:「比一點還要多一點吧。」
這話說的平靜,但只有他心裡知道他看到付嶸的時候,他心裡有多煩。
姜暮沒說話,抱著他,懶懶地說:「有點累,今晚就不練舞了吧。」
陳羽生:「這麼累嗎?」
姜暮:「嗯。」
陳羽生把她抱起來,姜暮的身體忽的騰空,她連忙抱緊陳羽生。
「你幹嘛?」
陳羽生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你。」
姜暮白了他一眼。
「誒,你腦子裡還有別的嗎?」
陳羽生想了想,認真地說:「看到你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你,只想和你做,是不是不正常?」
姜暮也想了想,她為難地說:「是有點不正常。」
陳羽生若有所思地點頭,「但我覺得這樣很好。」
姜暮笑的有點張揚,「你這是愛上我的節奏?」
陳羽生:「不知道,無所謂,不管它。」
姜暮挑眉,「也對,無所謂,總之……只談感情,不談永遠。」
她這話說的無情,卻透露了她真實的想法。
陳羽生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但是很快他笑了笑,「好。」
姜暮很滿意地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那還等什麼。」
陳羽生看了眼窗外,將她放下,然後把她按在窗戶上,湊到她的耳邊,往她耳廓吹了吹氣。
熱熱的感覺讓她癢得縮起脖子,頭部往後仰。
陳羽生順勢貼近她,一隻手將她的手腕握緊,舉起來高過頭頂,有些壓迫性地按在窗戶的玻璃上。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在樓下看著我們這裡。」
姜暮被他低沉性感的聲音撩得耳根酥麻,「嗯?怎麼會。」
陳羽生說:「可我覺得,他確實在看著這邊。」
姜暮的心跳變快,陳羽生的眼神具有強大的侵略性,就像她身後的黑夜一樣,深沉浩瀚,透著清冷的月光。
姜暮說:「那又怎麼樣?」
陳羽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