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怎麼樣?”
林渡之還未跨出殿門,執事的唱唸聲已經響起,遠遠傳出:“棋——”
人品守恆定律似乎在這個世界失效,南淵四傻很快再次面對命運的惡意。
程千仞抽到了傅克己寫下的地點——太液池。
一聽就是正經人家
近來程千仞不再去南山後院演講, 並推掉所有宴會集會。大家都認為他在全力準備挑戰賽, 很是理解。
顧雪絳說這個時機急流勇退正好,避免過於頻繁的露面, 與公眾保持一定距離, 才使人覺得親切又崇敬。
其實程千仞只是手裡有錢了, 惦記著趕緊把宅子的事情定下來。他悄默聲息地買下三座府宅,又僱一隊短工打通院牆。
白日裡, 半條街的花樓不開張, 閉門鎖戶,長街空蕩。
南淵四傻來到文思街, 見證開工, 徐冉激動地掄起大錘, 兩下砸完一面牆。
一邊感嘆道:“這嘩嘩流水似的銀子,都是南央人民和傅克己送給我們的啊。”
其中最大的宅院廢棄已久,野草蔓延,樓閣破敗, 但落在四傻眼中, 無一不合心意, 就連草叢裡跳出的野兔子,都能看出勃勃生機、自然野趣來。
三座院牆打通後,佔地一半文思街。壯闊大氣。
“這裡可以給徐冉修個演武場。”“這小湖也可以再擴建一倍。”
程千仞心想,如果放穿越前的世界,相當於自己買了個聯排別墅,還是雙露臺私家電梯入戶, 三個車庫有花園的那種。
臨走前回頭一望,門楣上空蕩蕩,只有幾絲蛛網在秋風中搖晃。
程千仞:“取什麼名字,寫什麼門匾好?”
顧公子笑道:“牆剛砸完,宅子沒邊,‘風月無邊’如何?”
“再掛上彩燈和紅綢,讓你出去吹拉彈唱?”徐冉指著明鏡閣:“你能不能不要讓對面以為,我們是來搶生意的!”
“那你說叫什麼?”
徐冉張嘴冒出‘飛鶴’‘伏虎’‘降龍’一連串武館名字。
氣得顧雪絳抖煙槍:“你沒點自知之明啊,粗鄙到難以入耳。”
兩人吵了一路,互相嫌棄,拉林渡之和程千仞決定。
最後定下最沒爭議、最平俗的兩個字——程府。
林渡之小小聲說:“這個好,一聽就是正經人家的。”
等他們回到醫館,一封特殊的拜貼也到了。
徐冉:“他來找我們幹嘛?”
程千仞:“來就來吧,他敢隻身前來,沒道理我們不敢接待。”
顧二:“……鹿不想說話就不說,程三和我應付就好。他或許就是來試你深淺。”
林渡之嗯嗯點頭。
原下索來訪時,坐在傅克己曾坐過的那把椅子上。
診室窗明几淨,熱茶香氣馥郁,最幸運的是,沒有人招呼他吃陳皮苦桃仁。
才說完見面客套話,徐冉就有些不耐煩,程千仞見狀暗示對方直言,顧雪絳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接招。
林渡之坐在最遠處,一副冷淡模樣。
“挑戰賽在即,私以為程兄應該多瞭解一下對手。”
程千仞挑眉:“閣下要為我講解劍閣劍法?”
竟是衝自己來的。他與原下索算是點頭之交,遠不到稱兄道弟的份上。
原下索道:“程兄莫取笑,劍閣劍法我不會。但我瞭解傅克己……比如知道他想要什麼。”
程千仞笑道:“他當然想贏。”取得雙院鬥法榜首,穩固自身與劍閣聲威。
“他不僅要贏。”原下索垂眸,目光落在他腰間佩劍,“還要這把劍重歸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