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安安神色無措,徐建白冷冷的別過臉,語調冷硬:「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進來。」
她垂著尾巴,傷心的出去了。
正好天地混亂,狐族特有的聯絡方式出現,爹孃讓她趕緊回家,於是她收拾收拾就趁著小道士下山採買的時候跑了,只將金鈴和這些年他給的零花錢一點不少的放在了桌子上,算是還給了他。
……
晏安安抬手蓋住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在沒有再次遇到徐建白之前,她一直以為徐建白是討厭她的,畢竟在十年裡,他從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歡,直到她再次遇見了變成了城隍的他。
她這才知道,原來之後徐建白竟然下山去找了他許久,還搶回了她的尾巴。她回想一下,在山上的時候,修為增長的那麼快,一直都是徐建白監督著她修煉,她甚至能夠偶爾睡一睡他的床,他對她其實也沒有她想的那麼不好。
晏安安將臉埋在他的枕頭中,即使是隔了這麼多年,想想那時候他冰冷的看著她的樣子,依然是難過的不行。
她沒想到徐建白是喜歡她的,或許在山上的時候,是她太過主動,反而讓他不經意間的對她的特殊顯得不起眼起來,那樣一個冷情的人,這點特殊就已經很不特殊了。
晏安安後來想想,覺得那時的徐建白或許在嫉妒,他不喜歡她靠近那個書生?
她也有些不確定起來,畢竟若是喜歡她,為什麼不告訴她,然後讓她離那個書生遠一點,這樣等著他們在一起了,她就可以帶著他去見一下她的爹孃,可惜現在都見不到了。
徐建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晏安安正趴在床上,整隻狐有一種頹唐的氣息。
他彎了彎唇,悄然靠近她,將她從後面抱起來,珍惜的圈入懷中:「累了?」
晏安安轉頭看看他,悶悶的應了一聲,蹭了蹭他的臉頰,小小的犬齒咬住了他的下巴。
徐建白低哼一聲,摸摸她的髮絲,笑道:「這是做什麼,餓了要吃了我?」
晏安安抬起頭來,突然問了句:「之前你道觀中住著的那個書生,他後來去京城考試了嗎啊?」
徐建白聽到晏安安的問話,眸色微頓,低頭看向她:「怎麼想起這個人?」
晏安安搖搖頭:「不是想起這個人,而是躺在你的床上,突然想起你那時對我很不好。」
徐建白也想起來那段時光,小狐狸喜歡上了一個書生,天天去找他圍在他身邊,看他讀 書。那書生會滿含笑意的伸手摸摸她的小狐狸腦袋,小狐狸看著他開心的耳朵都平了。
這麼多年午夜夢回他總是陷入那個夢境中,夢境一轉便是桌子上的金鈴與幾十兩銀子,以及空空蕩蕩的她的房間,那種如同利刃刺入心臟的痛折磨了他許久。
他的小狐狸喜歡上了別人,又再也不肯回來了。
他在她走後經常去想,是不是他最後那一次將她嚇到這才離開了他身邊,只是看到她連最喜歡的銀子都沒有帶,看來是真的不再喜歡她,想要和他一刀兩斷,半點都不想和他有牽扯了。
若是因為他訓了她她這才離開,那他去找她回來,她雖然生氣但是依然喜歡他,會和她回來的,但是若是因為她喜歡上別人不願意見他,那他真的不知道該再怎麼挽留。
小狐狸喜歡他一直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只是他沒有那麼多壽命去和她在一起,他只能期望著這她能多在他身邊一段時間,於是本來只是罰她一年,後來時間越來越長,變成了十年之久,他因為自己的私慾,不捨得讓她離開了。他不求別的,只讓她留在他身邊就好,他師父曾經算過,他壽數不多,再過幾年,等著他死後,她就自由了。
沒想到小狐狸喜歡上了別人,她不再在他身邊圍著,不再睡在他的枕邊,他甚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