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總不至於忘了自己的崽了吧。
老虎精大王也在想這個問題,想了想那條大大咧咧有些莽撞的燭龍,沉默了一下……真說不準啊。
那時候這幼崽應該還是個蛋,燭龍孵化出來的時間又長,說不定當時老龍是真的想著蛋還要很久孵化,所以等等也沒關係吧。
想想就覺得這崽可憐。老虎大王看向這幼崽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憐愛。
只不過老虎精的長相過於兇悍了些,臉上帶上慈祥憐愛的表情實在是太不協調,反而讓林燭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
老虎精:……
晏安安忍住想要笑的慾望,怕得罪了老虎大王,正好這個時候,阿景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妖們都圍成一團,還愣了一下。
「這是做什麼呢?」
晏安安看到他,連忙道:「景叔,幫這崽看看,今天打架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受傷了,我給帶了回來。」
阿景挽了挽袖子,走到妖群中央,看到那隻幼崽,帶著他做到沙發上,溫和的道:「等下不要怕,穩定著體內的靈氣,我幫你看看。」
林燭聽著阿景溫和如水的話,心裡的各種情緒反而被 撫平了下來,他點點頭,任由阿景對他動作。
老虎精在一旁補充道:「這是那條燭龍的崽,忘在外面了。這崽身上有一半的蛇妖血脈,有些不太穩定,可能是在大家的時候身體裡的燭龍血統的兇性爆發了,把自己也給誤傷了下。」
阿景默默地收回手,抬眸無言的看了眼老虎精。
這老虎都看出來了,還用他看作什麼?
老虎精理直氣壯的瞪他:「看我做什麼?看看吃點什麼藥啊,這在外面這麼些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別的傷。」
阿景又收回了目光,沉眸檢查,過了一會收回了放在林燭背心的手,道:
「沒什麼大問題,是燭龍的話,燭龍的血統太霸道,這幼崽才六七十年的修為,被一遍遍的洗刷身體裡的蛇妖血統,有時可能會爆發一下,會受傷是難免的,沒有辦法避免,只能自己強健體魄,這次受傷不要緊,吃點藥就好了。」
說著,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交代給一旁等待著的小花妖,讓她去準備。
小月季胳膊上還掛著好幾個商場購物袋,剛剛顧著看熱鬧,都忘了往下拿,現在又接過了阿景的藥方,正拎著東西飛快的去他們住的房子裡拿藥。
阿景不住在別墅中,他自己有資產,在這別墅區買了一棟小一點的別墅,和老虎精的房子相鄰。小月季進入公司的時候,老虎精的別墅已經沒有留給她的位置了,反正他們兩個的花盆擺在一起,阿景索性把這小花妖給帶回了自己的家。
林燭坐在沙發上,身體裡好像還有剛剛那大妖留下的如同山間清泉般流著的靈力,很是舒服,他看看這棟別墅,再看看擠在別墅裡的妖怪們。
他剛剛聽到這些妖說他爹是燭龍,可是他只聽到過他爹的聲音,沒有見到過燭龍本龍,也認不出來。他好像從有意識開始,就沒有聽說過他娘,一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竟然並不是血統純粹的蛇妖。
而且,虎昭山結界……所有妖怪自然是都聽說過的,虎昭山結界可比虎昭山要出名太多了,即使是不知道虎昭山也知道虎昭山結界,在那裡的大妖,從此都消失於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妖看到過他們。
他的爹爹自然也不在了。
林燭低著頭。說不出什麼感覺,這麼多年期待奔波,等著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爹爹,現在知道他爹已經不存在了,第一感覺並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說不出的空落落 的感覺,難受的很。
他還記得他還是顆蛋的時候,那雙手拍拍他的蛋殼,帶著笑問他兒子你怎麼還不出來。結果他出來了,老爹又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