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到對方的模樣時,他的表情越發呆滯。
「……中……也……???」
西拉看著被自己救起的青年,對方有著一頭看起來就柔軟的黑色捲髮,這會兒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濕漉漉的緊貼在他的臉上,襯得那張蒼白的小臉蛋兒越發的小了,比起常人來說更削瘦的身材,再加上從手腕一直綁到脖子的繃帶……
那身脆弱到任何人都能夠輕而易舉發現的死志……
西拉的眸子漸漸沉鬱了下來,她和哈羅的白費了力氣。
面前這個青年,很明顯有著自鯊傾向。
不管被救回來多少次,他還是會選擇擁抱死亡的。
「嗯?」
只是此刻她對上青年那雙像是受到了驚嚇的鳶色眸子,感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鮮活了不少。
對方似乎是把自己錯認成了別人。
「你說誰?」
西拉蹲在太宰治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表情很是詭異的青年。
「……」
太宰治張口結舌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有著一頭橘色中夾雜著些許灰色的長髮,這會兒正被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一雙如同矢車菊藍寶石一樣的漂亮眸子,修得彎彎的眉,細長的眉眼,長得即使連太宰治這種閱盡千帆流連花叢的老手也不得不稱讚的精緻臉龐。
但問題是……
這張漂亮精緻的臉……
他很早就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過啊!
「是我的錯覺嗎?」
中也去變性了?
不對,面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比他年紀要大一些……
難道荒神還有兄弟姐妹的?!
「你看起來對我的外表很驚訝?」看到面前的青年張大了嘴半晌沒說話,盯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呆滯,西拉還以為對方是認出了自己。
不是她自戀,雖然她已經離開了橫濱十幾年,但是在某些人的心裡依舊是白月光。
說不定這個青年在某個長輩珍藏的相片中見過自己。
她的外貌和過去沒有太大差別,頂多是成熟了一些,發色沒有過去那麼鮮明純粹了而已,但整體的形象並沒有太大變化。
她以為太宰治是認出了自己。
她伸出手捏著青年蒼白削瘦的下巴,然後往上一抬幫助對方閉緊了嘴巴,然後又朝著哈羅招了招手。
「小帥哥,我們家哈羅剛才可是出了大力氣救你,不要再讓它失望了哦。」
她這麼說著,朝著青年笑笑,轉身朝著自己剛才扔下外套和鞋子的地方走去,將黑色的風衣罩在了白色透底的襯衫外面。
「啊呀,沒想到第一天回來就遭遇了這種事情……」
她看著濕答答的自己和濕答答的狗崽,感覺這座城市似乎並不是那麼歡迎自己回來……
「嗯,還是先去酒店裡休息一下……」
她這麼想著,低下頭看著跟在自己腳邊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小白柴,然後看著對方在追逐蝴蝶的過程中一連打了數個噴嚏。
「希望不要生病才好。」
她還是第一次養狗崽。
「中也——!!!!!!」
中原中也正在處理港口afia的出差報告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死對頭的電話。
雖然那條死青花魚已經脫離了港口afia跳槽到了武裝偵探社入職,從自己的死對頭變成了整個aifa的死對頭,但出於某些原因,中原中也並沒有刪除對方的聯絡方式。
對方應該也有著同樣的默契。
但這不是對方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電話騷擾自己的理由。
中原中也很是嫌棄地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