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提起來聲音裡有著不易被人察覺的煩躁,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怎麼可能不關注著那邊啊,畢竟是我老家嘛」西拉沒有察覺到琴酒話語裡的抱怨,只是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又打了聲招呼掛了電話。
「和琴酒那邊的聯絡?」等到西拉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之後,波本託著果盤走了出來,盤子裡滿是洗好的櫻桃。
「……嗯,他現在在霓虹那邊做任務,所以我就和他多說了幾句。」西拉點點頭,將波本洗好的櫻桃塞了一顆進嘴裡,然後輕輕一抿,酸甜可口的汁水就擊破薄薄的果皮迸了出來。
她很高興地眯起眼睛,「這個好甜。」
「剛才你還問我蘇格蘭的代號,是因為發現了什麼麼?」
波本觀察著西拉的表情,知道她這會兒心情不錯,於是試探性地又追問了一句。
「晤?不是不是,是因為琴酒那邊現在正好在霓虹嘛,然後我就想起了公·安所以才心血來潮地問了一句。」西拉搖搖頭,彷彿沒有聽出波本的試探,只是又伸手捏了一顆櫻桃。
「我們這邊不是之前出過安公安的臥底嘛」
「只是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很久了……也不知道組織裡還有沒有其他屬於公·安的臥底。」她這麼嘟囔了一句,聽得身邊的波本心驚肉跳。
「怎麼,聽起來你好像很期待組織再出一個臥底似得。」聽到西拉的話,波本強笑道。
「也不是啦,我就是對沒有掌控在手裡的東西很沒有安全感。」西拉這會兒轉過頭看了他兩眼,然後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
她這麼說著,意有所指地看著波本。
「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貝爾摩德那邊的追蹤並不順利甚至連西拉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傷這點讓組織重新看待了赤井秀一這個王牌fbi搜查官,然後上頭那位boss親自下達了命令:赤井秀一這個任務就交給貝爾摩德單獨負責,任何人都可以聽她調遣,包括琴酒。
然而在這個命令下達之後,西拉這邊卻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命令。
她帶著boss的全新命令找到了貝爾摩德。
「……老闆那邊表示你可以不用這麼緊盯著fbi那邊,偶爾也要騰出空來做做其他任務。」
貝爾摩德看著西拉,尤其是對方裹在長袖中的手臂,然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點了支細煙。
「什麼情況?」
她乍一聽到和自己接到的截然不同的命令有些驚訝,看著西拉平靜無波的模樣才恍然大悟,「組織這是打算直接拿我當誘餌了?」
她吸了口煙後衝著西拉嬌笑起來,聲音裡充滿了諷刺。
「嘛……大致什麼意思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已經很清楚了,總而言之上頭那邊商量了一下,認為我們這麼多精英盯著赤井秀一一個人騰不出手來太不划算了,所以就想把他的事情先放一放,畢竟對於組織來說,赤井秀一也只不過是一隻妄想螳臂當車的小蟲子嘛。」
西拉很清楚以貝爾摩德的驕傲,在得知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擺出來的誘餌時會有多憤怒,所以她才會接了大老闆的命令單獨跑來找人談心。
算是安撫。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聽到西拉的安撫,貝爾摩德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才看著面前這個有著比矢車菊藍寶石更加純淨雙眸的女人,「那這麼說boss那邊是不打算再給我太多助力了?」
「哪有,我不是親自過來了嘛。」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西拉明白對方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於是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
「雖然上一次被赤井秀一跑了,不過我也沒讓他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