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色一沉,循聲望去,便是見到身著杏黃道袍的張思銘走入執法殿。
“見過內門師兄。”
曹暉等人都是吃了一驚,連忙向張思銘行禮。
他們雖然不認識張思銘,但張思銘身上穿的是內門靈符峰弟子的道袍,他們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不必多禮。”
張思銘面無表情的抬了抬手,走到許豐年身旁,摸出一張符籙拍許豐年的後腦上面。
小豐年只覺得壓在身上的巨石,突然間消失了,連擠入他腦海的那股力量,也是消散無蹤。
“哼,定真符,張師弟倒是捨得。”
呂忌看到張思銘拍出的符籙,面色一變。
定真符乃是可以隔絕神識,阻擋神識攻擊的符籙,銘刻難度極大,雖然只能抵擋築基期修士的神識,但價錢也是高得嚇人。
而且,這處符籙,靈符峰出售的數量極少,呂忌都無法得到。
張思銘竟然肯將這種符籙用在一個外門弟子身上,讓呂忌神色凝重了幾分。
“張師兄……你怎麼來了?”
看到張思銘,小豐年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在此時來到執法殿。
“我去你住處找你,結果卻不見人,便想到連雲峰找找,結果卻是無意間聽到有人議論,說有一個叫許豐年的被執法殿的人捉了,要逐出山門,便來看看你犯下什麼過錯。”
張思銘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多表情。
說完,他便是看向呂忌,道:“呂師兄,可否跟我解釋一下?”
“可笑,我身為執法殿的執事,處置一名違背外門規矩的弟子,還要向你解釋嗎?”
呂忌傲然說道,顯然並不太將張思銘放在眼中,“倒是你們靈符峰,插手我執法殿的事情,此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想要交代不難,不過還要看看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了。”
張思銘並不畏懼。
雖然呂忌是寶器峰的天才,地位極高,修為境界也遠在他之上。
但是在門中,不管修為高低,地位如何,大家也都不過是內門弟子而已,誰能佔上風,還是要看一個理字。
畢竟靈符峰可不懼寶器峰。
“許師弟,把事情經過告訴我。”
張思銘把許豐年身上的定真符收回,才是問道。
這定真符對他來說,也是極為珍貴,不敢輕易動用。
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境界不如呂忌,無法用自身神識幫許豐年化解呂忌的神識威壓,他不會用上定真符。
阻靈符雖然是三階符籙,但銘刻難度極大,三階符師之中,百人也未必有三人掌握此符。
“張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小豐年點了點頭,便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但是許豐年只說期限最後一日,曾到雜務殿上交雜務玉牌,但卻是被薛懷所敷衍,才會導致三月未曾完成雜務,並沒有說薛懷和姚清夜探雞冠山的事。
“這麼說來,你確實完成了清掃雜務,只是薛懷故意害你了?”
張思銘問道。
小豐年點頭,道:“只要請雜務殿的長老查驗就可以了,那一日薛懷也是查驗過這塊雜務令牌的,想必他心中有數。”
“許豐年,你這是血口噴人。”
薛懷面色大變,怒喝道。
“有沒有,只要雜務殿的長老來了,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小豐年說道:“你剛才不說雜務殿的當值長老有要事處置,所以讓你們二人前來嗎?此事的真實性,我也在懷疑,等貴殿的長老來了,順便也可以驗證一番。”
此言一出,不只是薛懷,就連姚清和曹暉也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