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尉不是順路, 是專門送她。
「走了, 明天見。」
重重燈影交織下, 蘇晚晚的視野裡的行人慢慢模糊, 只剩下人群中那抹高挑的背影漸行漸遠。
原來晚風吹拂動的不是平靜的江面, 而是她心尖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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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蘇晚晚失眠了。
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 很難不對許尉的話加以解讀,即使明知他說話的時候抱著看她笑話的玩笑語氣。
「你早承認打是親罵是愛, 我也不會記恨你十六年。」
後面那句話倒不像開玩笑。
要不然,許尉怎麼會遇見蘇晚晚的第一眼便將她認出來, 百般刁難。
究竟, 被一個人記了十六年,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到了天明。
第二天蘇晚晚是被門鈴吵醒的。
唐文娟和蘇建偉大早起就去買菜了,只有她和蘇唐在家,蘇唐這傢伙睡得跟豬似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情願去開門。
蘇晚晚赤腳下床跑去開門。
「許壯壯?」一開啟門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訝異地揉揉眼。
許尉打量她一副剛從床上起來的模樣,凌亂的頭髮絲由於冬天靜電緣故,四處炸開, 像個刺蝟。
還是個扎丸子頭的刺蝟。
「你怎麼睡覺還留著丸子頭。」
「嘁,」蘇晚晚大早上給他開門不是想聽到清晨第一聲吐槽的,「我樂意。」
許尉心情不錯,沒有再繼續嗆她,進門熟練地換了拖鞋。
換鞋時瞟到蘇晚晚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他臉色暗了幾分:「蘇晚晚,你真是活該感冒。」
「?」她又哪惹到他了。
許尉給她扔了一雙毛絨拖鞋,示意她穿上。鬼使神差的,蘇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乖乖穿上了。
「你又來幹嘛?」
「你是沒睡醒嗎?」許尉反問。
蘇晚晚心想,說對了,她根本就是一晚上沒睡著。
「今天的中午的機票,回揚港,忘了?」
「……」
蘇晚晚頓時清醒,一溜煙沖回房間,用實際行動告訴許尉她確實忘記了,行李還沒收拾。
蘇晚晚回房間的同時,另一頭的房間忽的探出一個腦袋。
「d?」蘇唐偷偷摸摸喊許尉。
「嗯?」許尉不明所以。
蘇唐伸出爪子招了招手:「能過來一下不?」難得聽到蘇唐懇求的語氣,看來有事相求。
閒著也是閒著,於是許尉走了過去。
剛靠近蘇唐的房間門,就被伸出的兩隻爪子聯合拽了進去,而後房門快速合上。
「做賊嗎?」許尉被他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弄得很無語。不是在他自己家嗎,搞成一副偷情的樣子。
蘇唐沒有理會,自顧自趴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
「是這樣的,」蘇唐開門見山,「聽說你們今天馬上要走了,我想了想,決定告訴你一個重要的秘密,省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白白錯過。」
蘇唐的表情意外嚴肅,顯得他要說的秘密也很嚴重。
「?」許尉猜不透眼前的小屁孩葫蘆裡買什麼藥,「你說。」
「我要告訴你,這個重要的秘密就是,」蘇唐大喘氣,「相原市,其實藏著一位天賦和顏值集一身,紫微星轉世,生而為贏的電競選手。」
「……」
「你們俱樂部要是有了這一位,一定,如虎添翼,錦上添花,將來的國內外賽事必然再創輝煌。」
「哦。」許尉想起蘇晚晚罵過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