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壯壯把菜市場打劫了嗎?」
蘇晚晚緊緊抓住冰箱門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素菜葷菜什麼都有,堪比飯店的後廚。
許尉給她玩真的。
這時,書房裡慢悠悠走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影,路過餐廳倒了杯水,順便告訴蘇晚晚,他真的快餓的不行了。
「動作麻利點,做好叫我。」
「還有,記得忍住別下毒,丸子頭。」
「……」
假如冰箱門有知覺,那麼此時它一定被蘇晚晚捏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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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天一樣,許尉飽餐後回到自己書房,蘇晚晚再一次注目著眼前幾個空碟和一個空碗,往好處想,給她洗碗省去一道步驟。
接下來幾天,叫蘇晚晚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寄人籬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許尉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回來,一直在家待到凌晨,蘇晚晚睡著了也不知道幾點,許尉才走。
第二天早上起來,家裡空空如也。結果蘇晚晚一下班,走到公寓樓下抬頭又能看見家裡書房亮著燈。
蘇晚晚問他,這樣每天溜回來,領隊沒意見嗎?隊員沒意見嗎?
許尉反問,沒耽誤訓練能有什麼意見。
蘇晚晚還想知道他是怎麼跟他們說每天出來的理由。
許尉輕飄飄回答了句:「改善伙食。」
莫名成為「食堂」大師傅的蘇晚晚:「呵呵。」
頭幾天只是燒一餐晚飯也還好,蘇晚晚自打搬出來自己住後就懶得燒,如果工作室同事不聚餐的話,她就去便利店對付幾口。唐文娟女士不止一次在影片電話裡敦促她,少在外面吃,外面的東西吃過了總歸不乾淨,但她每天上班回家只想躺著。
許尉這位少爺一來,不經意間倒是實現了她媽媽對她的督促,晚餐在家裡做,再健康不過。
到了後面幾天,許尉指揮起蘇晚晚越發熟練。
做完飯不算,時不時就喊她過去,讓她幫他倒杯水泡杯咖啡。
「您不能起來動一動嗎?」蘇晚晚強忍火氣。
「不能,」許尉慵懶的聲線潛入心底,「你忘了嗎,我被你活活打死了,起不來。」
「……」還在記上週表演賽時候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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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午休,辦公室的人討論今晚開始揚港將迎來一週的下雨,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眼見十一月過去好些天,是該到了降溫入冬的天氣。
蘇晚晚剛好沒有什麼活,就去向秦老大請了半天的假,她得在下雨降溫前趕回學校寢室拿幾件厚實的衣服。
她之前搬到新區的時候,行李箱裡全是輕薄的秋裝。
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到達北邊大學城。
迎著夕陽蘇晚晚搬著空行李箱上到宿舍五樓她的寢室,正掏出鑰匙,她聽到一聲尖叫。
從她寢室傳出來的。
蘇晚晚連忙插進鑰匙推開門,生怕裡面出了什麼意外。
門開啟後,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場景。
「啊啊啊啊,王芸你是有什麼毛病嗎?」章瑜站在垃圾桶邊上,從裡面撿起一串東西,歇斯底里地朝一個方向怒吼。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室友王芸聽章瑜這麼說,也動了氣,回懟她:「有病的是你好吧。」
蘇晚晚站在門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趕忙跑到章瑜身邊,安撫她:「怎麼了?」
章瑜回過頭,看到了救星,哇的一聲哭出來。
「晚晚,她把我家神扔垃圾桶裡了,嗚嗚嗚,我最寶貴的照片,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好不容易託人搞來的,現在毀了,啊啊啊。」
蘇晚晚聞聲看向她手裡,認出是章瑜掛在衣櫃外的追星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