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深,萬幸沒有傷到要害,現在沒有生命安全, 要臥床修養。”
陳寫心失神的點點頭,顧為止把衣服撿起來拍了拍,重新給她披上,對醫生道謝。
醫生告訴她:“現在可以進去探望,病人還在昏迷。”
倆人走進病房,陳父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打著點滴,看起來了無生機。
陳寫心就站在門邊,久久不敢往前走一步,顧為止默默站在她身邊,半摟著她,輕拍著她後背給予她安慰。
陳母是半小時後到的,急匆匆的往病房趕,新聞她已經看過,當然是不相信的,丈夫的為人她比誰都清楚。
但進來看到躺在病床上躺著的人還是沒有繃住哭倒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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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誰也沒有睡。
天亮的時候陳父也沒有醒過來。
顧為止聯絡的律師來了醫院,他出去跟人談話。
陳寫心拿出手機,不出意外的,網上都是昨晚發生的事。
她手機是靜音,一直有電話打進來,是景蕊他們。
陳寫心讓景蕊幫忙給向劇組請個假,景蕊本想多問問她的情況,可聽她聲音低落,就只問了醫院地址。
之後,陳寫心點開網上的新聞,看著評論裡的話。
[真沒想到陳寫心父親是這種人,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陳寫心也不是什麼好人吧。]
[看了現場影片覺得好恐怖,陳寫心父親還活著嗎?]
[高璐安就是正當防衛,這種性騷擾的禽.獸,一刀捅死都不足惜,如果高璐安不反擊,難道等著陳寫心父親得手嗎?]
[陳寫心算是被他父親連累了,這下星途盡毀吧,誰還敢用這種劣跡藝人,想到她就會想到她那個噁心人的父親。]
[原本覺得陳寫心不錯,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一隻手伸過來把她的手機拿走,陳寫心一抬眼就看到顧為止。
他也一夜沒睡,看起來竟然比她還要疲憊些,眼眶裡的紅血絲很多。
陳寫心歉疚道:“對不起,拖累你了。”
他蹙起眉:“你說什麼?”
陳寫心想說話,被顧為止捏住下巴,他指腹按在她唇上:“這種話以後不準說。”
他帶來了早餐,一一擺在桌上。
陳母守在陳父窗前已經沉默一夜,他過去叫她吃東西,叫不動,只好看向陳寫心。
陳寫心走到母親身邊:“媽,吃點東西。”
陳母像是神魂終於回體似的,連忙抓住陳寫心的手:“寫心,你知道你爸爸不是這種人,他不會這樣的!”
陳寫心鼻子一酸,沙啞地嗯了聲。
她當然知道父親不是這種人,他一向品格端正,對待學生認真負責,對待家人溫和關心,是真真正正令人敬佩的教授,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這一切都是高璐安的計謀,是想毀了她,毀了她未來和家庭的計謀。
陳寫心安慰說:“律師剛才已經來過,媽你放心,我不會讓我爸有事,他沒有做過的事我們就不認,一定給他查清楚。”
陳母哭著點點頭,在陳寫心的勸說下,陳母隨便吃了點東西,陳寫心卻強迫自己多吃點,這個時候她不能倒下。
顧為止看著她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裡塞東西,嘆息著握住她的手,自己舀著粥喂她:“慢慢吃,不著急。”
陳寫心嘴裡還包著東西,臉頰鼓鼓的,抬起眼看著他,眼圈泛紅泛紅的,淚珠一下子就滾落下來。
顧為止連忙放下勺子,輕柔地捧著她的臉給她擦:“不哭,我還讓人去查昨晚那間酒店了,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只要是蛛絲馬跡,我也會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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