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翻了幾下,就扔在桌上:“這些都不好看,沒有我要的款式。”
時初妤淡淡地看她一眼,道:“陳小姐想要什麼款式呢?”
陳玉琳眼神閃了閃,隨口說道:“我想要端莊大方的,我是去參加家族聚會,又不是去陪酒,要那麼暴露幹什麼?我可沒有時小姐的品味,欣賞不來。”
時初妤心底冷笑了一聲,這是在暗諷她品味低俗呢!
不過她臉上還是得體的表情,她纖長的手指落在紙上,翻開第三頁。那是一件淡綠色的吊帶晚禮服,裙襬有白色的小雛菊,整條裙子清新不失端莊,給人一種盛夏的活力,很適合家宴上穿。
陳玉琳第一眼就覺得驚豔,不過她也沒放棄,繼續挑刺:“你工作室那麼小,能用什麼好料子?不會粗製濫造一條裙子給我吧?”
時初妤眼底漾出一抹從容,“陳小姐,我們有真絲,雪紡,歐根紗和網紗,高定是什麼面料,我們也有,上千到上萬,您需要什麼價位的,我們就給您用什麼面料。”
陳玉琳啞口無言,她也失了耐心,往椅背上一靠,語氣含了嘲諷:“聞樾知道你這麼低聲下氣地在外面賺錢嗎?”
時初妤聞言,將設計稿收好,眼神平靜,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不覺得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是低聲下氣。”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同樣輕輕地倚靠在椅子上。
杏色細吊帶裙,露出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和優美的鎖骨,膚白貌美,氣質上把握得死死的,一瞬間就有人忍不住往這裡投來目光。
陳玉琳心裡泛酸,這張臉是真漂亮啊!也難怪能嫁給聞樾。
“你不過是看上聞樾的錢而已,沒必要把自己說得這樣高尚。”陳玉琳不屑的說道。“我勸你還是死死籠絡住聞樾,不然聞樾和你離婚了,你就真的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了。”
“不勞你費心,我與我先生夫妻感情良好。”時初妤語氣淡淡,“即便有一天我離婚了,也輪不到陳小姐,倒是可惜了,你沒有賺聞樾錢的機會了。”
陳玉琳臉色青白,這話簡直是戳肺管子了。
聞樾,江城頂級豪門聞家掌權人,二十四歲接管光盛集團,如今二十七歲,將市值數百億的光盛集團再次擴大規模,達到數千億。
再加上,聞樾容貌俊美,氣質矜貴清冷。
有錢有勢,這等男人,在上流社會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可這樣的聞樾,卻在三年前,不聲不響的娶了時初妤,這在當時,可是震驚了一眾上流社會的人。
時初妤家境普通,實在和聞樾是兩個世界的人。
豪門裡,哪有什麼愛情呢?更何況,聞樾不是為愛奮不顧身的人。聞樾成為頂級豪門的掌權人,靠的可不是以德服人。
旁人眼裡的他,精於算計,冷靜淡漠。
眾人紛紛猜測,她什麼時候會被聞樾厭棄,當時還興起了一場賭局,便是賭兩人何時離婚,可三年過去了,聞太太還是時初妤。
這些想嫁給聞樾的千金小姐,包括陳玉琳,哪個不是恨得牙癢癢。
咖啡廳裡流淌著音樂,時初妤拾起設計稿,說道:“既然陳小姐不喜歡我的設計,那就另請高明吧。告辭。”
說完,她便施施然往外走去。
“時初妤,你真以為聞樾和你結婚是因為喜歡你嗎?”
時初妤手指不自覺絞緊,她當然知道,聞樾和她結婚,不是因為愛她。只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妻子,僅此而已。
她轉過身,反問道:“不然呢?”
她心知肚明,可也不想被人看低了。
她不喜歡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別人面前,唯一的例外,恐怕只有聞樾了。
陳玉琳被她這話一噎,臉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