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西南邊境森林之中,大越士兵正在與蠻族戰鬥,森林之中戰馬跑不起來,只能下馬戰鬥,而且這裡氣候濕潤,呼吸之間都帶著濃濃的水汽,令人感到憋悶。大越士兵們習慣了北方乾燥的氣候,來到這片森林之中,很多人因水土不服而戰鬥力下降。
地面上都是厚厚的苔蘚和盤根虯結的藤蔓,長期居住此地的蠻夷顯然更適應這樣的環境,他們□□著上身,面板繪製著奇怪的花紋,有一個女人騎在白象上,口裡念念有詞,手裡搖著鈴鐺,便有一群毒蛇從森林中鑽出來,朝大越軍隊撲過去。
這西南蠻夷果然有非同一般的手段。
霍靈月當即放出火把,放在濕潤的草木上,燻起大片煙霧,讓毒蛇全都退去。
還是夢鶴哥聰明啊。霍靈月內心感慨了一下,這是她來西南邊境之前,陳夢鶴給她出的主意。
那個蠻夷女人眉毛豎立,加快了吹笛的速度,尖利的笛聲混在濃霧之中,讓人渾身不適。那些毒蛇聽了卻更加興奮,冒著煙霧撲過來,大越士兵們一邊驅趕毒蛇,一邊與蠻夷戰鬥。霍靈月拿出背後的箭矢,輕輕搭在弓上,隨後拉弓如滿月,箭矢精準地穿梭在森林之中,越過重重阻礙,命中蠻夷女人的心臟。
蠻夷女人從大象的背上掉下去,那頭大象沒有人控制,立刻被戰場上的情況嚇破了膽子,在蠻夷後方橫衝直撞。
蠻夷頭子怒吼一聲,口裡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隨後朝霍靈月衝過來。
霍靈月再次射出一箭,被蠻夷頭子揮著錘子擋開了。那蠻夷頭子身長九尺,渾身都是肌肉,簡直如同一個活著的碉堡。他同樣裸著上身,畫滿了複雜而絢麗的條紋,頭上戴著華麗的羽毛,雙手拿著大錘。那把大錘舞得虎虎生風,霍靈月用環首刀擋了一下,被震得雙手發麻,蠻夷頭子力量太大了。
蠻夷頭子一邊攻擊,口裡發出奇怪的音節,周圍的蠻族戰士跟隨他的吶喊聲變得更加勇猛。霍靈月完全聽不懂他在喊什麼,蠻夷話比匈奴話還複雜,兩人過了幾招,都在想盡辦法殺了對方。這蠻夷頭子力大無比,手中的重錘更是如虎添翼,霍靈月身上的盔甲都被砸進去幾塊。
蠻夷頭子咧開嘴角,朝霍靈月說了句什麼,霍靈月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到是什麼「去死吧」之內的話。
她眼神沉下來,右手舉著環首刀,大力朝蠻夷頭子壓下去,那蠻夷頭子擋住了,用大錘將環首刀卡得動彈不得,正要嘲笑,霍靈月已經消失在他面前,跳到蠻夷頭子背後。蠻夷頭子驚慌地回頭,視線最後是一把短刀,漂亮得如同綴滿了星光。
霍靈月用碎夢狠狠從背後扎進蠻夷頭子的心臟處,蠻夷頭子死後,蠻夷士兵們紛紛逃竄,霍靈月沒有追,因為前面有李封的伏兵。
她和李封並肩作戰這麼久,相互之間已經十分信任,霍靈月摘下頭盔,一隻蟲子從頭盔裡掉出來,她面無表情地用短刀挑飛蟲子,口裡罵了句髒話。
西南蠻夷這場仗在蠻夷頭子死了之後終於結束了,李封那邊攔截了逃跑的蠻夷兵,將他們降服之後,霍靈月和李封回到大越境內,暫時將軍隊駐紮在武郡。
這一戰比霍靈月想像得更加艱難,很多大越士兵適應不了這裡的氣候和環境,一來就生了病,脫水嘔吐虛脫。而且在森林中作戰,和大漠完全不同,這裡的道路同樣錯綜複雜,容易迷失方向,無處不在的瘴氣和悄無聲息的毒蟲令人感到恐懼。作戰之後,還有一大批人感染,畢竟緊急處理。
李封推開門,霍靈月正坐在書案前,旁邊有個大夫正在給她抹藥。
霍靈月在坐著發呆,她面前有一封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