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的,長寧待女兒是真心的!」蘇遙生奮力搖了搖頭,一想起長寧就心如刀絞。
「生兒,以後你就是璟的公主了,你…這天下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依你選,一個,五個,十個,一百個爹都給你找來,你跟長寧,你…」蘇令卿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勸誡女兒,疼了一輩子,捧在掌心裡,教養成這天下最令人仰慕的才華女子,怎麼到頭來就成了這般?
「爹,求您了,您說什麼女兒都應你,只求求您放過長寧,女兒會勸她,她今後絕對不會再掀起風浪了!」蘇遙生沒有任何辦法,她只能一遍遍苦苦哀求著父親能可憐可憐她,能將她當做女兒,再寵愛一次。
「哎…」蘇令卿搖了搖頭,他至今也想不清楚,長寧那個混帳東西究竟給自己的寶貝女兒灌了什麼迷魂的湯藥,「生兒啊,還記得你從長寧別苑回來之後,你與爹的徹夜長談麼?是你說長寧不得不防,她對於蘇家敵意深重,當事事小心謹慎,不要輕信她的拉攏之術。」
「長寧她變了!她真的變了!」蘇遙生恨死了自己,她以為她警告父親不要重蹈覆轍就是好。可她從未想過,她竟然在父親心中種下了離間的
種子。「爹,阿寧她從始至終都從不曾對蘇家不利過。」
「可她一直在針對潮兒!」蘇令卿的心越來越涼,他就不明白了,兩個女人在一起,能有什麼情義深厚?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究竟有什麼意義?卻也毫無辦法,認命地閉了閉眼,哀嘆一聲,「爹答應你不再追究,可以後你必須要與長寧和離,擇良婿,為蘇家開枝散葉。你要讓援軍退兵,爹答應你,此後一生順風順水的過,不好麼?」
「女兒,都聽父親的…」蘇遙生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渣,以後再也拼不起來,沒有了長寧,她的人生再沒有任何意義。從前愛上長寧,她做了一世傀儡,現在,不得不離開長寧,她仍要封閉自己的內心,苦熬過這漫長一世。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只要長寧她好,只要父親和兄長肯放過長寧一命。
遙生認命地閉上眼睛,淚水不住地往外湧,怎麼也堅強不起來。蘇家固執想要從她身上剝離的,那是她的命…
……
「雲溪那個混帳東西!這是什麼鬼地方!」長寧愁眉苦臉踢開腳邊的一粒石子,嘴上罵罵咧咧,氣的跳腳。
「皇城裡的事兒還沒完呢!援軍眼看就要到,偌大的皇城,見不到我,還不亂了套?」長寧抱頭哀嚎,「那雲溪,怎麼就一點好事不幹?!這…這下可怎麼搞?」
「公主。」習音捂著肩頭的傷口,有些疲憊。揉了把濕漉漉的肩膀,抬手看了一下,忙又捂住,「公主,您小心一些。」
有一隻喜鵲撲騰著翅膀從二人頭頂飛過,長寧抬了目光,儼然就要崩潰,四面密林高山,看著也不像是皇城附近,只怕她和習音被扔在了某個深山老林之中。
「小心,還能小心什麼?小心迷路?」長寧低頭解開還算乾淨的袍子,將袍子蓋在習音肩頭。二話不說就蹲在了習音身前。
「公主?」習音紅著臉,倉促擺了擺手,「奴自己能走!」
「別逞強了,這荒郊野外的,你能支撐多久?」長寧朝背後招了招手示意,見習音不敢動,乾脆拉了習音沒受傷的胳膊拽了
一把。
「公主!」習音失衡倒在長寧背後,面上不敢表現出異樣,心中卻覺得只要有公主在,就會無比安心。
「幸好你傷得不很重,幸好我還有這一膀子力氣。」長寧又顛著習音往上趴了趴,不大放心還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