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戰。
「報——」長寧叼著幹餅坐在軍士之中丟盹,被一聲傳報嚇得激靈。忙坐起身,茫然四望。
見傳令兵匆匆奔上城樓,也是灰頭土臉的樣子:「獻平王!東西北三路叛軍拔營而退!」
「你看清楚了!」長寧猛然起身。
「是!只留了少量軍隊看管城門,其他叛軍主力都撤退了!」傳信兵激動。
長寧丟下手中的幹餅,就跑去城牆遠眺,只見三路叛軍此時都在往南門駐紮處匯集。「總攻!叛軍要發起總攻了!」
周圍的軍士困頓,可此時聽到獻平王緊張的呼聲,也都從疲憊之中提起了精神。
「命各處守衛聚集,所有燃油,弓箭,巨石,投石器,門阻都拉過來,快!」長寧匆匆展開圖紙,拉了宮中一支可信賴的小隊,命他們去各處佈置。這樣的軍隊衝殺,宮門定是頂不住的,到時候皇宮之內,將是一片火海混戰,且走且打。先前長寧命人開挖的各處的地道和陷阱將要派上用場了。
「獻平王,陛下那處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們進不去雲溪那處,他們自然也進不去。」長寧指了城中幾處卡口道:「我圖中圈的幾處,去命人埋伏,用巨石堵住合路,配合火油弓箭。一旦城門失守,我們必須要在各處損耗叛軍。萬千封死其他路線,務必讓他們按著我們的陷阱走!」
「是!」將領聽命,所有人都在奔走。
遙生仍在坐鎮後殿,宮中還有許多事需要協調,除了戰事之外,所有的事都被遙生攬了過去。宮人排程,後宮安撫還有所有的傷員救治和戰損統計。以便在長寧需要任何訊息的時候,都能準確提供,不至於延誤戰機。
前線的軍士來報,要王妃火速避難,遙生不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長寧需要鼎力相助的時候,她不能撤,撤了,長寧就等於失去了眼睛和耳朵。
本能的預感,遙生也知道隨著援軍逼近,張參軍一定會死命衝殺。排程了衛司宮,命他帶領著宮人,幫忙佈置皇宮中的防禦路線,這些人,拿不得刀劍,可抱抱石頭,搬搬火油還是辦得到的。
遙生一面指揮後宮之人撤退
,一面幫助長寧運輸排程各處兵器。時間緊迫,可張參軍卻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飽飯過後,左將軍帶兵布陣,正在戰前鼓動,「叛逃者——斬!避戰者——斬!凡戰死者,家眷厚待,凡立功者,加官進爵,賞百戶!」
步兵身著鎧甲,手持重盾,組成一支鐵軍,好肉好酒招呼,便算是上路,也不做餓死鬼投胎。
「聽我軍令!」張參軍一揚手,只聽得戰鼓擂動,眾軍拉開陣勢,只待衝殺。
「所有人聽我令!」長寧立在城樓之上,一隻手高舉,目光緊緊盯著叛軍排陣。軍士們緊張到了極點,手持大弓撐開,只待獻平王一聲令下,就群起而攻。
「殺!」張參軍揮下令旗,戰鼓突然急促!將士們再次推著攻城車上前,這次進攻,合四路人馬齊壓,攻城梯,攻城車,投石器齊上。這是數量上的壓制,縱然長寧的軍隊生出七手八腳,也難以應對這樣不要命的衝擊。
張參軍下了死令,所有的將士不要命的往前沖,在軍隊的最後方,一騎鐵師催趕。但凡敢有人落跑,一刀斬下,絕不留情面!
重盾掩護,軍前攻城車徐徐而行,任由城樓上的人火攻,投石,那這人都不會退縮。人一批批的往上頂,後來成桶的火油砸下也無濟於事。前人的屍體成了後人的生路,那這人發了瘋的衝殺,更別提此時箭矢滿天亂飛,巨石砸的城樓炸裂。
「獻平王!獻平王我們守不住了!」將領急呼,眼看著城門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