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老柴!我說你家的飯怎麼越來越不好吃了,原來你也早就打算了是不是。」那男子一拍桌站了起來。
「這,這也不能怪我啊。」酒店老闆連連擺手,「人家沛州十二時辰通宵開門迎客,咱這裡酉時就要關張。這幾年災,我個開酒樓的,要肉少肉,要菜缺菜。再看看人家沛州,上好的邊城羊肉,頂新鮮的果菜,釀得最淳的葡萄美酒,還有西域來的奇異調料,要什麼有什麼,那能一樣麼!」
「看看,這是明白人兒。」那沛州來的小哥兒開懷。
「別說咱們這裡了,沛州的物貿甩皇城幾條街那個真不是胡說。現如今,沛州說缺的,那什麼地方,還能找著?」酒樓的老闆撓了撓頭給自己辯解。
「那你要這麼說,今年我也投奔沛州去。」
「你那酒呀,入了沛城,就跟白水也沒兩樣兒了,現如今,你要沒點真本事,沛城你還真就混不下去。」酒樓老闆潑了涼水。
「你這話說的,我還不如個流民了我!」那男子不服氣!
「誒,對嘍!還就真不如流民,我們沛州,現如今不缺當老闆的,缺的是手藝人和勞動力!」那沛州小哥爽朗而笑,將錢拍在桌子上,老闆賞錢!
而酒樓的邊角,有兩位客人背身坐著,極為低調。此時也默不作聲戴上帷帽付錢出了酒樓。
「我原想著肖娘她男人是個馬馬虎虎的傢伙,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來接肖娘回城?」長寧牽了娘子也是悄悄地嘀咕。
「還不是你?人家兩口子過得恩愛,偏被你拆了。」遙生望了望那男子離開的方向,摘了帷帽,牽著長寧背向而行。
「緣分嘛,當初她妹妹多餘在這裡當小偷,被咱們救了回去。誰成想她姐姐竟也是個巧手的廚娘?」長寧爽朗而笑。
「被誇慘了吧?飄飄然?」遙生無奈望著長寧,看她昂著腦袋的模樣,卻還是像個呆呆地長頸鵝。
「等肖娘回去了,
娘子和岳母大嫂就能吃上京城裡地道的雨露圓子了。」長寧開心,扭頭看了看遙生柔笑,控制不住又摟著娘子的手晃了晃。
「回家吧,我猜安常侍找不到你,現在肯定嚇個夠嗆。」遙生推了推那個永遠也黏膩不夠的長寧。大街上,牽她一下意思意思也就罷了,可這個粘人怪,也不知道出了沛城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收斂小心一些。
「別!再玩一日吧。」長寧哀嚎,「我今天不想回去,昨天才與此地的城尹談判完,答應由我們修路,他們出雙倍工錢,以換取官採的優先權。今天,就陪我好好玩上一起嘛。」
「不想回去?」遙生無奈,特別是長寧可憐兮兮搖了搖她的腕子時,遙生又犯了心軟的老毛病,「回去了也能休息嘛。」
「回去了,就跟做賊一樣,走到哪裡都要被堵著圍觀。店鋪的老闆們看著我總也虎視眈眈,巴不得擄走我,去給他們店裡那些匾額題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爬爬字,哪敢外露!」長寧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望著長寧完全不知該要如何是好,遙生握了握長寧的爪子安撫。這一心軟,長寧的眼睛更是骨碌碌一轉,說的越發可憐起來,「娘子你是不知道,有人還總想要給我塞個俊男的入府伺候的。更有甚者,還有要給我送孩子的,多嚇人!」長寧偷偷拿眼丟了丟娘子,「再玩一天吧,娘子是這天下最善解人衣……咳!最善解人意的好娘子,我們再四處逛逛,讓我看看還有什麼是咱們沛城沒有的。」
「不然你去搬空皇城吧。」遙生忍不住捏了一下長寧軟嘟嘟的面頰。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瘦弱得皮包骨頭的樣子。時間一轉眼過得飛快,沛州最艱難的時候也熬過去了,長寧終於將大部分的政務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