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天那個酒瘋子判若兩人,遙生果然還是喜歡乖巧一些的長寧。昨夜確實慘了些,想著又紅了臉,只能清空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低頭吻了吻長寧
的額頭。
「今天歇息一天吧,哪怕是一上午也好。」遙生覺得長寧醉得難受了,昨天確實喝了不少,「我朝官員歷來每十一天可休一日,你都多久沒休息過了?」
長寧安心靠在遙生懷裡,側了側耳朵,聽著遙生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又忍不住蹭了蹭那人。
「今天是什麼日子?」長寧莫名其妙地發問。
「什麼日子?」遙生想了一下,今天好像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也覺得好奇。
「今天,是走商來趕集的日子。」長寧拉著遙生的手腕親了親,睜眼時,見那白皙的腕子上添了一抹淤青,長寧沉眉,些許不悅,卻是怨恨自己不知道體貼,醉了酒,還把遙生傷得狼狽。
「嗯?」目光集中在長寧皺起的眉頭上,遙生走了神。
「雨露圓子,我託了走商幫忙從隔壁郡帶了一些。」長寧翻身將遙生壓在身下,「雖然肯定沒有新鮮的好吃,可遙生喜歡那味道,我覺得要去趟集市買回來。」
被衾被撐開,長寧的面龐漸漸陰鬱了下來,目光裡泛著心疼不止。倒是惹得遙生茫然,可當長寧這樣直勾勾的目光注視時,遙生還是窘迫,只得伸了手臂護住身前。
「我昨天很粗魯。」長寧細細打量,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癔症,弄得遙生又是淤青,又是牙印的,頸上更是斑駁得令人心疼。
「倒也沒有。」遙生紅著臉,才知道長寧斷片了,只伸手攬著長寧,輕輕環著安撫。
「內裡…傷到你沒?」長寧心疼,自己怎麼寶貝也寶貝不夠的好娘子,昨個怎麼就欺負成了這般?
「沒有…」幸好長寧不記得了,不然也太尷尬了,遙生暗自慶幸。
「娘子想要什麼補償?」長寧的聲音悶悶不樂。
「就…陪我一天。」遙生覺得長寧傻乎乎,也知道她確實不記得昨晚了,只是激烈得厲害,可也並不是那呆子有意傷了自己,「別胡思亂想,我覺得昨夜是個還不錯的夜晚…」
「娘子。」長寧的動作極致溫柔,親了親遙生,表示著自己心中的愧疚。
「嗯…」
「下次,我再喝酒,你要攔著我。」
「好。」抱著委屈不迭的長寧,反倒
是那人像是個受害者一般,讓遙生無奈,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起了身,長寧看見丟了一地的衣服,扶了扶額頭。娘子愛乾淨,這麼扔著,想是昨天確實粗魯。走去衣櫃旁,挑揀了乾淨的衣裳,長寧把腦袋埋在衣櫃裡心虛,又憋悶著,不肯吭聲了。
「阿寧,幫我拿衣裳。」遙生無奈至極,這個悶子,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行。這麼悶著,那個人又是一根筋,只怕會不高興上一整天才能平息。
當長寧將乾淨的裡衣遞來時,遙生又伸手拽了長寧的手腕,將那呆子纏進了懷裡,頗為無奈的目光對望。
「你再悶著試試看。」原來遙生也學會了小小的嬌縱,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悅,吻卻是融在骨子裡的溫柔。給予長寧安撫,讓那人,沒辦法再胡思亂想。
紅著臉,長寧的氣息很亂,像是無法控制那情,像是無法原諒自己的不知體貼。懊惱鬱悶,閉了眼又靠著不肯動了,「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個豬拱了我娘子。」
「噗嗤…」遙生真是無奈,哪有人這麼跟自己較勁的?「一起去沐浴吧,我們一起,你幫我揉揉,三天指定見好。」
「好。」長寧乖得不得了,委屈巴巴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