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鬆開!鬆開了,你要跑,父皇不准我回京,你回了京,我就再也沒辦法靠近你了!」長寧越說越委屈,乾脆一伸腦袋,緊緊貼著遙生的頸窩不肯鬆手。
紅著臉一點辦法也沒有,遙生拗不過那個人,紅了眼睛卻也只得認命,「我不走,阿寧,你鬆些,硌得我好疼…」
「你要跟岳母說,說你不回去!」長寧緊緊纏著遙生,纏著她的人,更要纏著她的心。絕對不能讓岳母搶走遙生,她必須說服遙生留下。
頸間的領口處,驀地一濕,遙生詫異咬了咬唇,心裡疼得發悶。她想看看長寧,可長寧好高,壓著自己時,肩頭恰巧迫得遙生不得動彈,什麼都看不見。忙環了長寧的腰際在懷裡,攀著那人,骨頭都被碾得疼痛,「我不走,我能去哪?」
「安…安常侍說岳母要接你回京。」長寧控制不住,抽噎著,一吸一吸,話都說不利索,「說,說你不跟著我過日子了…」
「他唬你呢,我哪也不去,就守著你過日子。」心中怨怪這些個做下人的無度,捉弄完自己又去嚇唬長寧,頸側被長寧的氣息噴得潮熱,被壓得苦楚,長寧大大地一團死沉,真這麼壓了,著實要命。
「你…你不走?」
「不走。」遙生皺著眉頭,輕輕撫著長寧的後背安撫。
「你,你怎麼可以不走…」太丟人了,長寧一崩潰,哭得更兇了。
「我…」遙生叫苦不迭,走也不對,不走也不對,著實無奈,拍著長寧的後背,才覺得心裡漸暖,那些疏離陌生的感覺蕩然無存,「別哭了,阿寧,一會母親來了,不是看你笑話?」
「真來?!」長寧慌亂地哀嚎。
見那人掙扎著鬆了遙生,背了身就抬袖亂蹭,腰帶鬆鬆垮垮吊著,頭冠也是歪歪斜斜插著。望著心疼,遙生從袖口抽了帕子上前,「別揉了,一會紅紅腫腫怎麼見人?」
「我能不能躲一躲?」長寧心生挫敗,都來不及
問上一句岳母究竟為何而來。遙生的帕子已經貼在眼窩,迫得長寧沒了話語。
那個小呆瓜,眼睛紅紅的,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一閃一閃,就連鼻尖也紅了,一抽一抽,臊得又往遙生頸窩裡鑽。她哭不算,還把遙生衣領子也給蹭濕,惹得遙生也跟著手足無措,「都紅了,還蹭…」
「真不走?」
「真的。」遙生無奈閉了眼,也放縱著自己靠在長寧懷裡依偎,興許是感覺到了那份安穩,長寧的情緒才漸漸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遙生我…」長寧鬆開了遙生,侷促扯了扯袍子,看見腰帶歪七扭八,又去拆腰帶。手上還止不住的抖,玉扣被撞得咯咯直響。
看著眼前的人狼狽,遙生想抿唇笑笑,結果眼前一熱,險些也落起淚來,「好好站了。」
長寧扣不住腰帶,魂牽夢繞的那雙玉手已經接了過去。將腰帶搭在臂彎,替長寧重新將袍子打理地挺闊舒展。彎了腰釦好玉帶,順手摘了自己腰間佩的香囊,替長寧繫好。看著長寧的腰見細,釦眼又收了一扣,才勉強掛住,說不出的心疼。
「你低著些,頭冠也歪。」遙生皺眉,攬了長寧的後頸要她彎腰,可彎了腰,長寧又忍不住親近,遙生的氣息盡在咫尺,偷偷地嗅,鼻尖已向著那人越挨越近。拍了拍長寧的肩膀,不讓那人作怪,遙生將柔順的髮絲勾順,盤好。玉簪插定,習音背著身,請了一句:
「王妃,夫人來了。」
「我!我我我要躲一下。」長寧愧於見人,一聽岳母來了,害怕挨訓,急得原地打轉。
「你很好,要精神一些。」遙生的手很暖,牽了長寧,只是相觸,那雙手就默契的十指緊扣在了起來。遙生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