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原因是這裡的百姓究竟被壓榨了多少年,才會讓那些豬頭賺的盆滿缽滿。笑的原因是她有了重新發展的基礎,這些寶貝物件拿去變賣了,想是能換不少的銀兩。這座宮殿真正拆開,只怕當真能堆出個金山銀山來。再想想州令和城尹的家底,再抓幾乎掙黑錢的商戶家…
長寧只覺精神一振,其實這樣也好,索性是一座廢城了,重新開始不難,也不會有什麼顧慮遺留問題。沛城她說了算,想要發展起來,其實只是時間問題。
腦子裡不停的謀劃,其實心中已經大致有了這座城的雛形。一邊暢想著,長寧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寢殿。望著黃金睡榻雕柱畫粱的樣子,長寧像個沒見識過好東西的鄉下人一般,到處摸摸看看。還心生好奇,在那金榻上試躺了一下。
百無聊賴,長寧枕著手臂享受「枕下千金」的滋味,目光望著精緻的繡品幔帳,眼中,掃過了一個小洞?
「這裡怎麼會有洞呢?!」長寧也納悶,自言自語坐了起來,去看床頭雕屏上怪異的小洞。
心說是不是有什麼物件被人偷偷拆走了?好奇不過,站在那屏前,用手摳了摳小洞,沒想到指尖竟然觸在了什麼東西上?!
「安常侍?」遙生左右巡視著
周圍,見安常侍正跟著家臣忙忙碌碌的裝車,走了過去,「怎麼沒見著長寧?你看見她沒有?」
「哦!奴在搬妝龕的時候見公主進了寢殿,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處。」安常侍如實做答,又繼續忙碌著裝車。
遙生左右望著,心中不放心長寧獨自一人憋悶著,又回身往寢殿裡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門,就看見長寧立在床邊,滿臉通紅,似乎是氣喘吁吁的模樣。
「怎麼了?」遙生莫名相問,不是剛剛才替長寧整理好衣袍的?見她此時衣衫凌亂,氣喘如牛,看著也是不解。
「什麼怎麼?沒什麼啊。」長寧的臉又紅又燒,見遙生進屋打量,忙轉了轉身子,心虛遮掩。
「你在做什麼?」實在不能怪遙生多想,長寧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副「事後」的模樣,遙生又怎麼能不多想?
「什麼也沒做啊,我能做說什麼?」長寧的目光閃躲,她實在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
「什麼…也沒做?」遙生的目光複雜,長寧未免有點太不知道忌諱了吧?
看著長寧遮遮掩掩,遙生皺眉步步逼近,只見長寧越發侷促,退無可退,躲無可躲,背後不知道鼓搗著什麼,拼命努著氣力。
抱著長寧腰際,遙生的目光眯了眯,「不老實交代麼?」
猛然扶著長寧腰際一挽,正要側身看看她在搞什麼鬼,就聽得長寧慘叫了起來。
長寧的一根手指,被卡在金雕刻床頭的小洞裡,被遙生這麼一撇,卡著的位置正疼,「疼疼疼疼疼!娘子!!!」
遙生望著眼前驚呆,長寧是個傻子嗎?把手指卡洞裡揪不出來了,「你…」真是被氣笑了,天底下哪有這樣蠢兮兮的公主?
「別別別拔…」長寧叫痛,長寧轉了身求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快要哭了,「你幫我喊一下安常侍吧。」
「長寧,你是不是一天不犯蠢渾身難受?」遙生拖著長寧的手臂,兩個人一起用力還是拔不出來,「別別別,真的疼,娘子,手指斷了不要緊,這可是你後半生的幸福啊…」
「還不正經!」遙生紅著臉掐了長寧的面頰懲罰。可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
只能抱了抱欲哭無淚的長寧安撫,幫她整理好衣衫,才出殿去叫安常侍過來幫忙解救長寧。
這一叫,自然習音她們也都跟了過來,畢竟人多力量大,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