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的搜尋,長寧格外用心,就連靠近湖泊的值守也被長寧遣開,再回到湖邊,長寧迫不及待丟了衣衫,「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水中。
湖面波光粼粼,將皓月破碎成銀色的光影,一圈圈蕩漾而來,遙生正理著髮絲,見是長寧下水,紅著臉背了身繼續洗漱。
「你沐浴怎麼還穿著衣裳?這怎麼洗?」長寧抹了把臉上的水,似乎不悅。
「誰像你,一點不防備?」遙生將頭髮打濕,往水中沉了一些。
「我怎麼不防備?巡視的仔仔細細,
不是萬無一失,怎麼敢?」長寧仰著腦袋傲嬌。
「來,我幫你拆開發髻。」遙生轉過身推了推長寧,見長寧矮了一截,屈在水中彎身,抬手拆開發髻,那如綢子般的黑髮垂落,瞬間遮了雪白的肩頭。「我幫你洗頭。」
梳理過髮絲,遙生濕了些水在長寧頭頂,轉身捏了皂子粉在掌心化開,卻莫名其妙地感覺衣襟鬆散而垂,低了頭,面上轟然燒了起來。
「長,長寧!」這個壞蛋,遙生剛要重新斂好袍子,就見長寧已經養得痴迷,呆呆拽著自己的衣襟,叫人惱火,忙伸手去攔,「你…你別這樣…」
「讓我看看…我第一次看…」長寧的臉也紅,又往兩側鬆了松那衣襟,喉嚨乾澀,止不住吞了吞口水,「好美…」
一捧冷水澆下,長寧終於回了身,見遙生紅著臉,低頭將挽繩繫好,長寧傻乎乎樂了起來,「娘子保養的真好,不像我掛著許多疤痕,確實也不好看。」
「你…很好看,你不要胡思亂想。」遙生故作鎮定,可滾燙的小耳朵出賣了她,「我只在意你痛不痛,不在意那些疤痕,不過以後不要添新傷了…」縱然這月色皎潔,遙生的耳朵依舊紅撲撲的,甚是可愛。揉洗著長寧的頭髮,見那人一副痴迷的模樣傻樂,顯然是在回憶剛剛的盛景。害羞抿了抿唇,替那人沖洗髮絲,卻是愛極了那髮絲繞指的觸感。
「娘子。」長寧捏著鼻子一潛,自己在湖水裡揉了揉頭髮,再起身,已抱了遙生在懷,「我幫你洗頭。」
可長寧想要的卻不止與洗頭,目光偷偷望向身側那塊正好放物的巨石,光滑平坦,長寧堅持著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遙生柔弱的髮絲沖洗乾淨,長寧的心怦怦直跳,「娘子,我幫你洗身子…」
「不…不用了…」遙生覺得那邀請的言語不似面上那般平靜,捂緊了衣襟,轉身就要逃開,「我洗好了。」
只可惜腰間被長寧一縛,重新被那人拉進懷裡,才警覺長寧的身體滾燙。像是要被那人揉進身體裡禁錮一般,兩人之間突然沉默了許久,令遙生越發難熬,「長…長寧…」
「此生,我只求你一人。」長寧隔著衣料吻了遙生肩頭,「你若是真的無
心與我,要告訴我,我絕不會強人所難。」
「不是,你…」遙生皺眉,一直掩藏得很好的那個沉寂長寧又無意中透露了自己的心事。
「若是你心悅於我,你今晚就不能再逃了…」長寧似是憂愁嘆息一聲,「你是我的妻子,萬一你哪天跑了,我要如何是好?」
「還說跑?天涯海角都跟了你了,怎麼又喪氣。」遙生無奈,這樣的長寧總是令人心疼,就像曾經她不肯相信長寧一般,老天爺一定是在懲罰她,才讓長寧也遲遲無法感到安定。
「下午是我強迫你的,不算…」長寧的語氣挫敗,楚楚可憐。
看得令遙生心碎,左右環顧著四周,明明知道長寧又在不計後果犯蠢了,卻也無心想得周全。這是她欠長寧的,所以才要被那個呆子百般折磨,水中的漣漪漸起,不一會兒,有隻玉手將衣褲都疊在了身旁的巨石上。
低頭靠在那呆子懷裡,遙生皺眉閉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