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玩過,怎麼…會?」
遙生一愣,這打酒碼,還是長寧年少時最喜歡的消遣,那時總強迫著自己陪她玩樂,不然遙生又怎麼會去練那種東西?
遙生抿了唇,聽著那人絮絮叨叨半天,也扯不開領口的扣子。只得低頭幫長寧鬆開衣領。一直以來遙生心中的困惑都難以消除,長寧究竟是同她一樣重生之後藏得更深,還是另有隱情?望著酒後口無遮攔的長寧,遙生忍不住試探。
「你喜歡我麼?」遙生揉了揉長寧的耳垂。
長寧側頭望了望遙生,又鑽去了懷裡,好半天不見反應,才終於蹭著遙生小腹點了點頭。
「遲疑好久啊。」遙生苦笑,替長寧將柔順的碎發挽在耳後,眉眼間也顯現出了憂愁,「竟是牽強…」
「你不喜歡我…」長寧實在醉的厲害,說話時舌頭打不過彎,咬字費力,「我說的話你很少信…心都給了你了,你也總疑慮重重,讓我很沒有信心…」
原來長寧一直都感覺得到她的抗拒和遲疑,遙生皺眉望著懷裡的人,如果不是醉酒,遙生卻是感覺不出任何異樣。一直以來長寧都很開朗,可這開朗的背後,她究竟藏得有多深?
「殺我又不肯放過我,你究竟圖什麼?」這才是遙生最糾結的問題。
「殺……什麼殺?」長寧抬眼也費力了,眼皮沉得厲害,望時就是天旋地轉的暈,腦子也轉不動了。
遙生抿了唇,問了也無法相信,哪怕長寧已經說話都費力了,遙生卻還是覺得長寧奸滑不得不防。可另一方面想著,如果眼前的人,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有別於那個長寧,自己能不
能原諒她?
沉思良久,公主攆已經停在了長寧府,安常侍在攆外請了一聲,「主兒,蘇千金,長寧府到了。」
「好。」遙生撫起爛醉如泥的長寧,目光相望,竟是不捨。這一別,只怕許久不得見,閉了眼,將長寧抱在懷裡,「長寧,你照顧好自己。」
長寧感覺到了遙生,面頰滾燙貼了貼遙生的額,倚在攆壁由著遙生親近,似乎是幸福,抿了唇,就像做著香甜的美夢。
嘆息一聲,費力抱著長寧,退出公主攆,安常侍眼疾手快,已伸手搭了上來。
「安常侍,讓太醫好好給長寧調養身體,她又瘦了。」遙生扶著長寧,手卻不捨的鬆開那人腰際。
可正冷的天,也不能就這樣一直在門外耗著,終究是下了狠心,將長寧推去出府逢迎的習音懷裡,正轉身要走,長寧卻突然拉了遙生的袖擺。
「你別走!」長寧急了,眼中布著紅血絲,推了把安常侍,自己反倒站不穩摔了去。
虧是眾人保護,長寧卻委屈著一張臉,死死拖了遙生的袖口,不肯鬆開。
遙生望著長寧,又望去眼前的府階,心中已是萬丈波瀾。那是一條她不能逾越的界限,過了那道坎,未嫁的新娘就要給良配惹去許多災禍。雖然不過是傳說,雖然也僅僅習俗,遙生卻不願意給長寧帶去任何不好的影響。腳下倒退半步,可衣袖卻被死死攥著拉了去,望著長寧,她的眼中是悵然若失的痛徹心扉,於心不忍,遙生什麼都顧不得了,只能哀嘆一聲扶著長寧邁過府階,送她歸家。
破了規矩,壞了祖制。遙生望著長寧,心中怨憤,卻發現自己真的是對長寧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長寧粘人,她根本不把規矩放在眼裡。自己便也隨了那人發瘋,僅僅是看著她難過也無法自持,什麼都想由著她,什麼都無法去顧慮。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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