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沒迎到遙生,卻在出門時,先撞上了長皇子長泓。真是冤家路窄,長寧本不打算計較,只是,這一個要出
一個要進,餘光之中,長泓故技重施,又貼著膀子撞了過來。
曾經吃虧是不想太過顯眼,可這宴會之上,眾臣雲集,一舉一動都要受人矚目。長寧不打算再讓,見長泓撞來時,臂膀繃著力道,腳下穩力一抵,這力撞力,比的就是看誰更硬。
長泓未有預料,掉以輕心,還抬了步子正跨過殿檻,這一撞,力道之重,直接讓長泓晃了個後仰,悶哼一聲,驚慌失措摔倒在地上。
「長寧!你…」長泓詫異指著長寧,脾氣本就暴躁,這一撞失算,心中火氣又竄了起來。
「哎呀,兄長如何這般不知小心?」長寧目中帶著蔑視,伸手了與長泓。
長皇子又豈能容忍捉弄,一抬手就朝長寧的手背扇去。
從前未有堤防,是因為不知道他的伎倆。可今日…長寧冷笑將手收回,長泓的手臂揮了個空,像是個打架吃了虧的小孩子。幼稚且無知,被他家的常侍匆匆扶起,就衝著長寧撲了過來。
「長皇子!」張參軍的突然出現及時制止了一場打鬥,長泓未撲到長寧,被張參軍擋在了身前,正氣得面紅耳赤。「宴席就要開了,請您先去與陛下請安。」
長寧含笑望著長泓,即便是真的打,她也不怕長泓。多年習武,正愁沒個機會嶄露身手,便是打輸了,這哥哥打妹妹,也不是她理虧。
見那瘟神入殿,長寧低頭整了整衣袍,待出了大殿時。恰巧蘇卿正提著官袍步上殿階,長寧匆忙掩去面上鋒芒,負著手,只等遙生來時,牽著她的手一併入殿。
可蘇家今天卻只來了兩位,便是蘇令卿和長子蘇海潮,一步步走來,見了長寧,忙躬身行禮,「獻平君。」
「遙生呢?如何不見遙生?」長寧疑惑。
「哦,回公主,生兒她是待嫁的閨女了,這拋頭露面的事,便不是很合乎禮節。」蘇令卿客客氣氣的回話,樣子恭謙,倒是令長寧有氣撒不得。
冷臉回到大殿之中,長寧氣結。之前,遙生明明答應過她會來,還說好了會與她同穿這套眷侶衣衫,可現在卻突然不能來了,可不又是那兩人在作怪?
這宴席如果沒有遙生在,便也
是索然無味,自開了席,長寧嫌少歡笑。只盼望著父皇能夠早早散席,她能儘早告退。
可誰知,今日也不知是皇帝興頭正好,還是宴會熱鬧,遲遲不見散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些個宮廷舞蹈也是索然無味,這便組織著眾人開始撞酒碼。
說是撞酒碼,實際上就是一種類似於投擲骰子的遊戲。兩邊尖中間鼓的四稜籌碼,每人三根,依次投擲計算點數。一家三人,只有主子的牌碼上有點數,分別是:「極,大,中,小。」其餘兩個不帶點數的打手,可以用自己的酒碼去撞擊別人的酒碼,三輪過後,計算眾家點數,最後輸者罰酒。
本來也就是個酒後的玩樂消遣,長寧不懂規則,也不想在宮中久耗。可皇帝發了話,長泓長銘長寧三人都要參加,餘下的各家臣裡的小輩們也都出人參戰。
一時間偌大的宮殿之中,拉起獸毯與圍欄,眾家喧鬧,皆是依次擲碼。看似紅火熱鬧,可只有安常侍看著腦門冒汗。這面上說是玩樂,其實也和狩獵如出一轍。太子,長皇子手下的小輩,多有計謀,兩家你來我往,實則是在聯手打擊長寧。
唯有長寧,只得了蘇海潮和一個不慎會玩的小輩幫襯,可說那蘇海潮,不幫長寧進攻也就罷了,還時時撞擊長寧的酒碼。熱鬧的宴席之上,看似輸贏往復,安常侍數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