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遙生望著蘇母欲言又止,「娘不要被父親和哥哥誤導。」
「聽你大哥說,她連皇上都頂撞…」
「她救了女兒,如果不是長寧,您已經見不到女兒了。」遙生皺眉,她已經想像出蘇海潮每天在這個家裡耀武揚威,無恥抹黑長寧的模樣。
遙生目光掃過長寧,見長寧也正望與自己,那人一愣,忙調整好表情斂著唇溫潤而笑。
遙生不知道二哥又在與長寧謀劃什麼,可總是不喜歡這樣背著她的行為。抬了手,只等著長寧過來相牽,長寧見了,未敢遲疑,抬步下了水榭的臺階,幾步走來,順勢牽了遙生的手。
「怎麼了?」長寧沉寂,目光之中有些不解,含笑與蘇母點點頭,牽著遙生的手,本能就想送到唇邊親近。只是手臂半抬,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得體面,面上多了幾分尷尬。
「累麼?」遙生皺眉望著長寧。
「還好。」望著娘子似乎不很高興,長寧納悶。
「去我屋裡歇著吧,我想多陪陪娘,待吃過午飯我們再回。」
「唔,好。」長寧也不知道為什麼遙生要與她發號示令。
「去吧。」推了推長寧溫暖的指尖,遙生不準痕跡望了蘇母一眼。
長寧莫名其妙,撓了撓頭就回身而行,可看著安常侍手中捧著的紅漆木匣,猛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岳母…」長寧又走了回來,些許的窘迫,望了眼遙生,故作鎮定的清了下嗓。
「誒,公主。」蘇母表現的些許生分,幾次相見,在有限的認知裡。面前的這位尊貴,殺人,搶人,擅闖祖祠,頂撞皇帝,次次做下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壯舉」,也次次重新整理了她對這位公主的認知。
「咳…」長寧似乎緊張,低頭抖了下袍子,在眾人未有預料之時,突
然單膝跪了下來,「此次橫禍,是長寧害得遙生要遠離京城,不能盡孝,一切都是長寧的錯,還請岳母不要怨怪遙生。」
蘇母嚇得倒退半步,一時間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遙生卻是心疼,拽了長寧的袖,想要將那人從地上拉起來,可拉了幾次長寧不肯動,遙生心一橫,也陪著長寧跪在了蘇母面前。
「遙生心裡苦,每每提起岳母您都是憂心忡忡…」長寧招了招手,安常侍忙開啟木匣,跟著跪在了蘇母面前,將那木匣高高舉過頭頂。長寧才牽了遙生的手,些許消沉道:「長寧留京時日尚短,也無甚根基,唯這京城中也算經營了些良產鋪子,收入勉強入眼。留與岳母,便算是替遙生與長寧盡些綿薄孝道罷…」
遙生扭頭,目光裡隱著痛楚望與長寧,如果她知道母親如何害怕她會不會難過?垂下目光,牽著長寧的手又緊了一些。
「我…我不要這些呀!」蘇母擺了擺手,趕忙拉著兩個人就要讓她們起身。可這一拉,拉了長寧受傷的那條胳膊。
一瞬間未有防備,長寧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抻了一瞬,臉色又白了幾分。已經被遙生護在了懷裡,「娘!」
嚇了蘇母一跳,遙生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了,趕忙解釋,「長寧傷了手臂,您…」
尷尬鬆開公主的手臂,蘇母欲言又止的為難相望,「我不要這些錢,公主你……你…你不要讓我的寶貝女兒受苦啊!」
望著蘇母淚眼婆娑,長寧不知該如何是好,匆匆起了身與遙生求救,「岳母…」
「娘,您這般嚇到公主了…」遙生自懷裡取了帕子,忙替母親拭淚。
「岳母,不管今後如何,長寧都發誓絕不會苛待遙生,只要長寧還在這世上一日,就一定不會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