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音搖了搖頭,「回王妃,奇了怪了。此處仍叫雲溪觀不假,可奴處處打聽,都沒人知道雲溪真人,這道觀也變了模樣…」
「那便不用找了。」握緊了手中那枚平安符,遙生沉寂而立。同樣都是符咒,可握在手中的感覺截然不同,那日她未有預料,也不知符咒如何就跑到了長寧手中。再問起時,長寧便如何也不肯說了。
「小姐您別急,公主離京還要一段日子呢,咱再打聽便是。」雲芝看著王妃臉色不好,在一旁寬慰,卻老是記不住改口。
掌中那符咒令遙生失望,捏在指尖又舉起相看,她的心中出現了一個答案,「廢紙一張。」
棄於林中,遙生失望至極。邁過道觀的門檻,立於山頂之上,依舊是那山,重巒疊嶂,依舊是那石階,遙遙不見首。卻不是當初再遇見的人…
一步步走下山階,長寧府的馬車就在眼前。再回頭往那山頂道觀,遙生的目光冷了下來。
「王妃?咱們是要回府了麼?」習音去抱了馬凳給小姐墊腳。
「求人不如求己,去蘇府。」是時候去看看父兄了,蠢材兄長那裡,遙生還有一筆帳未算。自從出事過後,每每問起宮中之事,長寧就會一副懨懨委屈的模樣,不肯開口。可她不說,不等於遙生沒有門路知道,蘇家二哥那裡的去信,有了迴音,遙生看過,卻氣得難以安眠。
那書信反反覆覆看了幾十遍,最後終於得出個結論——長寧是個傻子。
雲芝攙扶,遙生彎腰提著裙擺上馬車。只是那門簾之內突然有一支手相纏,輕車熟路,盤了遙生腰際相護,反倒將遙生嚇了一跳。
「呀!」雲芝也被
那隻伸來的手嚇了一跳。指節纖細,修長而白皙,倒是習音第一眼就反應了過來,抬了手肘撞了雲芝,悄悄靠在雲芝耳邊,提了一句:「是公主。」
腰際被那人蠻橫一扯,遙生頃刻間就摔進了柔軟的懷抱裡。詫異相望,見長寧精神正好,一雙目炯炯有神,正翹著唇角相望。
「怎麼偷跑出來的?不是要你在家好好休息?」遙生皺眉。
「家裡沒有遙生,我要出府,誰敢攔我?」長寧目中含著笑意,歪頭看了看遙生的面色,低頭又抱住了遙生黏膩。
「娘子不開心?」長寧貪慕遙生身上的味道,便如何也嗅不夠。
「沒有。」抬手揉了揉長寧的後頸,卻還是對懷裡的粘人怪毫無辦法。
「來做什麼?」
「求平安符。」不假思索,是話語比腦子更快答覆。
「給我?」長寧開心,眸子裡有光在閃耀,似乎是驚喜。
再想開口說什麼,突然想起那張廢符被遙生棄於山林中,面色一紅,遙生躲過長寧的目光嘆息,「途中丟了。」
「這樣…」長寧的聲音也跟著輕了一些,環臂抱緊遙生,也隱隱猜到,只怕是娘子在這雲溪觀裡,沒見到想見的人罷…因為自己暗地派來的人手同樣也是搜尋無果,「沒關係,有遙生保佑,我覺得比什麼符咒都靈。」
「嗯。」摟著長寧後頸抱了一下,遙生拍拍長寧的肩頭,示意她放手,便已轉頭與馬車外得車夫安頓:「回府。」
「不是說要去蘇府?」長寧納悶,歪著頭詢問,卻絲毫沒有鬆開遙生的意思。
「你先放我下來再說。」又推了推長寧無奈,遙生剛要起身,那雙手一緊,護在腰間正暖,不肯放遙生離開。
「就這樣坐一會兒吧,沒有旁的人…」長寧的爪子又攀了攀,死活不肯鬆開遙生。
「哪有你這般作公主的?」遙生訓了一句,好大一個人了,總是黏黏膩膩。遙生本就是個清冷性子,哪裡受得住長寧黏膩?卻無奈只要被那爪子得逞,長寧就像只抱著肉骨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