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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一夜安眠,是遙生先悠悠轉醒,望著窗外,天還是矇矇亮起,遙生抽不動被壓得發麻刺痛的手臂。望著懷裡的人正是乖巧模樣,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總是不自知的滿臉無辜,委屈巴巴,惹得人心神難安。看得遙生心裡癢,本想吻吻長寧的眉頭,可看著那人睡得正香,是難得的安眠,遙生不忍。
就靜靜守在長寧身邊,考慮著今後何去何從。未待多久,長寧也跟著醒了過來。懷裡的人長手長腳,想是蜷了一夜也不舒服,大大伸了個懶腰,自然而然,肚皮又暴露在了遙生的手掌之下。偷偷含笑,遙生不知為何,偏就喜歡長寧的肚皮。
長寧揉了揉眼睛,轉頭之際遙生忙閉上了眼睛,感覺被那人盯了許久。果不其然,那狗臉蹭了過來,悄咪咪親了親自己的面頰,耳邊又傳來了長寧的傻笑聲。目光粘著遙生險些暴露,是長寧溫柔的相依,「早安,娘子…」
心還沉浸在絲絲癢癢的幸福,只可惜懷裡一空,長寧又不知要去何處。
瞬間黑了臉色,手臂一攬,長寧猝不及防,摔進了遙生的懷裡。
「天還不亮,做什麼不好好休息?」長寧的呼吸凌亂,只因為遙生的手掌又扣在了肚皮之上。
「打算去沐浴,今天還要準備回門呢,不然蘇卿該笑話我不懂禮節了。」長寧無奈,遙生不肯放她走,她便也不捨的離了那份溫暖。
「你傷著呢,回什麼門?安心歇著,管什麼口
舌?」遙生似乎不滿,皺了皺眉頭抗議。
「該要有的禮節還是要有,我不想讓蘇卿看輕我。」長寧紅著臉,將被衾拉過肩頭捂好。
「這次你要聽我的。」遙生吻了長寧的眼窩,「旁的事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有我在,自然會去替你打理好。」
看著長寧糾結,幾次欲言又止,遙生只皺了皺眉頭,長寧便又安分了下來。
起身下榻,遙生替長寧準備好了新換的裡衣,放在榻前,套了件薄薄的肩披,遙生便推門安頓雲芝她們先準備早點和沐浴。
合上殿門,遙生扭頭望著長寧滿臉通紅,走去榻前,將新衣抖開,抱在懷裡捂了捂暖,才替長寧更衣。
「我…我自己來吧…」長寧見遙生細膩,面上又窘迫了起來。她向來不習慣有人伺候,更何況,身上被折騰的慘兮兮,長寧不願她看見。
可說歸說,遙生卻已經看了清楚,脖頸之上,鎖骨邊緣,處處留著淤痕,都在告訴遙生昨夜她是何等粗魯。扶著長寧下巴轉開,身前甚至還有一些齒痕明顯。
遙生沉了目光,「疼麼?」
「這有什麼好疼的。」長寧故作輕鬆,想要低頭挽好衣服上的繩結,可那話終究是心虛了一些。
「我不知輕重,下次再這樣,你該推開我。」
長寧聽過,卻只是笑笑,並未應允什麼。因為她明白,她永遠都不可能拒絕遙生。
「今天還疼麼?」遙生扶著長寧坐在凳子上,扭頭掃了眼床榻狼藉。掀開的被衾撂在一旁,褥單之上,那血漬早已暗沉,遙生卻依舊覺得刺目。
長寧也見了那狼藉心中凌亂,只是面上掩藏,還是被敏感的遙生環進了懷裡,「對不起…」
愣了愣神兒,長寧也跟著不悅,「是我想給你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正在這時,伺候洗漱的丫鬟們叫了門。
「遙生!」長寧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緊緊揪了遙生的袖口緊張,「褥單…可不可以我自己打理,再被人拿去研究我該要瘋了…」
「好。」吻了吻長寧的額頭,遙生走去殿門前開了門。
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