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被嗆了一下,長寧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見一喜婆,正對著床單研究,手裡端著竹簡,正執筆寫下什麼,這還了得?!
「婆婆。」遙生橫眼掃過長寧窘迫的面龐,「我和公主,不可能有子嗣的,也無需對日子,往後這些就省了吧。」
「誒誒!奴知道了!」那喜婆忙點了點頭,「呃…可這……」喜婆指了指未有落紅的床單為難。
「公主有傷在身,自然要以身體為重。我與公主本就不是尋常夫妻,婆婆您隨意添一筆罷。」遙生似乎對這些事,並不羞臊。或者說像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呃…公主?」那喜婆與長寧確認。
「一切聽我娘子的。」長寧虛弱一笑,待喜婆行禮轉身,長寧抱了腦袋,羞得就要往桌子上撞。
「這是什麼該死的陋習!哪有把人家小秘密也記錄下來的?!」長寧羞惱,遙生看著,忍俊不禁,放了手中的茶盞,走上前抱了傻乎乎的長寧。
「遙生,狗沒臉見人了!」長寧埋在遙生懷裡,痛苦哀嚎,哼哼唧唧正是難過。
「以後都不會了。」遙生撫著長寧的後頸含笑,見那女子羞於見人,無奈而笑。不明白傻乎乎的長寧怎麼會這樣難以適應,明明生在皇宮裡的人,最習慣的就應當是這些事罷?偏偏眼前的長寧,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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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長夜漫漫
長寧坐在榻邊侷促不安,抬頭看著遙生忙碌,她才想起此時並非太平。摳了摳新換的褥單,一想起剛剛的親暱,就羞得無地自容,也自從她放縱自己之後,總覺得府上得下人看她眼光都是異樣。
「長寧?」遙生放下手中的文冊,本是想詢問些事由。可看著長寧垂著腦袋,一副神情沒落的模樣,遙生斂眉相望,終是放下手中的筆桿。
「唔?」那呆頭鵝傻裡傻氣的抬起頭想望,看見遙生正起身走了過來。
「在想什麼?是不是累了?」遙生的拇指很暖,揉了揉長寧眼皮,見她眼瞼處還是微微泛紅,「沒睡醒?」
「有點困,想是累了…」未經大腦的一句話,可說完之後,臉燒得通紅,這話有歧義,當下,便又跟個小媳婦一樣黏進了遙生懷裡。
長寧黏膩,遙生便也短暫地容她依偎,可心中到底還是憂慮,眼前的路陷入了迷茫之中,一切都是未卜。她們即將離京,卻不是風光的巡遊,而是被攆出京城,微微嘆息,「阿寧,離開這裡,你捨得麼?」
「嗯?」長寧敏感,將那一聲淺淺的嘆息聽了進去,這話便不是明面上那簡簡單單的疑惑了。
「我是說,離開這權勢通天,你該要怎麼辦?」遙生目光憂愁。她總覺得懷裡的人再不是曾經那個蛇蠍女帝,可眼前的人這樣弱氣,離了權勢扶持,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踩在她的頭上,羞辱她嘲笑她?扶著長寧下巴,迫著她抬起目光,那目光之中軟得只剩下秋水盈盈,這個人離了皇權的加持,還要怎麼活?她本應是這璟的女帝,現在,卻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長寧看在眼裡,她知道遙生嫁了她並算不得幸福,哪怕她是人前風光的獻平君,也要處處受人排擠鄙夷。可現在就連最後這塊遮羞布也被那狐狸皇帝扯下了,遙生所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成了遙不可及。
心中,那段與臭道士的對話,在腦海里不斷迴響:
「我娘子來之何求?」
「求天下,蘇姑娘要這天下。」
「又為何落淚?」
「成皇和你只能求一樣,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