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冷,你怎麼不添衣?」長寧忙將自己的肩披扯下蓋在遙生肩頭,可一隻手多少還是不利索的。
遙生主動往前靠了一步,長寧卻別彆扭扭掛不住肩披,看著近在咫尺的遙生,長寧抿了抿唇。明明知道應當是自己生了幻覺,可長寧還是覺得遙生的親近很暖,呼吸撩在心頭,說不出的癢。
只是未有預料,遙生會再近半步,直接伸手環了長寧的腰際,「覺得我會對你失望?」
心臟漏了半拍,長寧紅著臉匆忙掃過周圍,原來是她出得太遲了,叫遙生好等,此時宮門外哪還有別人?
「我何時給過你壓力?」遙生的聲音幽怨,似乎很是不滿,卻對長寧無可奈何,連語氣之中也是困惑不解。
「你想要的不多,我卻連這一點都不能令你滿足,我…我覺得自己很無能…」長寧忍不住用指節蹭了蹭遙生的臉頰,可才一觸及,才知道自己的指尖冰涼。
「皇上打你了?」遙生的目光敏銳,今夜一直都處於混亂與動盪之中,所以都沒能好好觀察過長寧。此時日頭東升,眼前逐漸明亮,才看清楚長寧的面頰之上,青了好大一片。
「唔?沒…沒有…」長寧趕忙側了一下面頰,覺得遙生相望的目光實在敏銳,乾脆低頭把臉埋進了遙生的頸窩。
知道那人定是不會說什麼的,問了也白問。遙生的手緊張地摸索著長寧的後背更是一路摸到了屁股。
這可嚇得長寧一激靈,「沒!沒打!要是受了仗刑,哪還可能
站著?早被抬出來了!」
遙生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肯同我講?」
「娘子…對不起…」長寧抱著遙生,那人眉頭蹭得遙生好癢。
「罰了你什麼?剝去官爵?貶為庶民?」遙生側頭貼了長寧。
「去封地,沒有召令,不得回京。」長寧愧疚,不敢看遙生臉色,她才答應過要讓遙生過好日子的,可此時自己的宅邸讓人燒了,還要被趕出京城,好日子一點沒沾,跟了她就是這倒黴日子,長寧哪還有臉同遙生講話?
兩人之間沉默了下來,這樣的沉默令長寧越發不安。她很害怕,害怕遙生會哭,害怕遙生會想到長睿落魄離京時的場景,一著急,便什麼都無暇顧及了,「我…我都想好了!走時我一個人走,你回去投靠孃家,若是父皇不同意的,我就…我就……寫一封休…」
捏住長寧的臉,遙生的臉色確實不好,一雙眼似幽怨,就這樣一聲不吭,盯著長寧,直到那人心裡發毛,不敢胡言亂語。
「什麼時候走?我想多陪陪我娘,盡些孝道。」遙生嘆息一聲。
「準我傷好再遠行。」
「哦。」遙生悶悶不樂。
「我一定想辦法讓你留在皇城…」長寧不安。
可惜,遙生並沒有那樣的打算。低頭靠近長寧的懷裡,伸手纏了長寧腰際再沒打算分開,「蘇家世代,從不和離,這些事,你不必愧疚,我心知肚明,是我害你如此地步。你去哪,我去哪,嫁雞隨雞…」遙生抬起目光望著長寧,縱有千般無奈,也只學了那呆子的風輕雲淡,目光停留在長寧的唇上,掂了腳尖,唇瓣盡在咫尺,似碰未碰,「嫁狗隨狗…」
長寧的目光滾燙,紅著臉窘迫到了極致,那紅唇誘人,正是她此生所求的唯一。剛想靠近,卻被遙生躲了開。
「跟我回家。」遙生懲罰,使得長寧靠近的唇撲了個空。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不能受人指指點點,自然不會縱容長寧犯傻,可明明是自己失控釣了長寧,遙生牽了長寧的手,心中也是懊惱。
「好,回家。」長寧的目光緊緊黏著遙生,被牽著走向公主攆,卻像是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眼睛紅紅,蓬頭垢面,別提有多狼狽。
坐